他悄然走过去,双手从后环抱住她,弯下腰,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
。
“你不是说从来没有属于你的东西?这个不就是?只要不犯法,没有人可以约束你,你喜欢就留,不喜欢就摔个粉碎,没人可以约束你,你有权决定你自己的事!”
“你不会一无所有,我会帮你。谢凭宁有把柄在你手中,只要你抓证据,他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不砸了,只剩最后一个,舍不得,否则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不试过怎么知?”
旬旬闭上眼睛。寂静的夜里,每一次重重掼地的声音都伴随着回响,让人闻之惊心。
旬旬沉默片刻,说:“谢谢你,但请把你的手从我
上拿开。”
剩余最后一个杯的时候,旬旬举起手,又放了下来。
她回看向池澄,“其实我并不是很恨谢凭宁,他心里没有我,我也未必一往情深,即使每天给他洗衣
饭,可我不在乎他在想什么,就这样的日子我竟然幻想天长地久,是有点可笑。现在他先置我们的婚姻于不顾,我没有那么
,但区别只在于我没有一个如邵佳荃那样让他惦记着的人。”
他还不懂,人在一条路上走得太久,就会忘了当初为什么出发。婚姻也是如此,惯推着人往前,可回
却需要付出更高的代价。
到那清脆无比的碎裂声,不由得怔怔地。刚才还是那么完美无缺的东西,现在只是地上的一对残屑。
这时候,她竟也没想过两人的疯狂行径会不会招来大厦的保安。
这是她的东西,就算她通通摧毁,就算她出格一次,明天的日子还会继续。
旬旬笑笑没有回答。
他在一旁鼓起掌来:“看来你还是有那么一点血的,这就对了!”趁旬旬还没有进一步的反应,池澄手把手地引着她再拿起另一只杯子。
第八章幸福和什么都没有关系
风猎猎地将她的一缕散发拂过脸颊。旬旬右颊有个深深的梨涡,她不是那种艳光人的大美人,但眉目清浅,梨涡婉转,自有动人之
。她笑起来的时候,池澄心中不由一
。
“离开他又能怎么样?一个离过婚的女人,难遇见的下一个男人就一定比他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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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砸了?”池澄兴致正高。
病房区的楼梯走上,旬旬吃力地一路小跑。今天一早应该由她来接替曾毓陪护曾教授,可她竟然睡过了
,这样的小概率事件令她不得不心急火燎,生怕耽误了曾毓上班,又
“你来过这里吗?”池澄问。
她轻声安它。“好了好了,这就回去了。”
她用拇指摩挲着光的杯缘,站在天台的缘边。脚底下的灯火在距离和眩晕感中给人一种
动的错觉,整个城市像没有
基一样漂浮着。
旬旬摇。“我去过的地方不多。”包里的老猫不耐烦地在窄小的空间里扭动着
,一边喵呜地叫着。
“再叫就让你去浪,反正你闯祸了。”池澄恶声恶气地威胁。
“那你就离开他!”
旬旬说:“猫是一种极度重视归宿感的动物,它不需要太大的属地,安于生活在小天地里,但必须确认那领土是完全属于它的。从这点上来说,我连猫都不如。你是对的,我嫁给谢凭宁,但从没有一天相信他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