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谢凭宁和赵旬旬的公婆终于出现了。其实认真想想,她离开也不过是四十分钟不到,可又觉得像是四十年。
“聊火车。”赵旬旬飞快地回答,虽然离奇,总好过说在聊内ku。
谢凭宁困惑地笑笑:“火车,肉色的?”
“子弹tou火车。”池澄补充。
“不知dao你们在说什么。”谢凭宁莫名奇妙,不过也没有多大兴趣继续问下去。
赵旬旬暗dao:你当然不知dao我们在说什么,因为全是满嘴跑火车。
第三章我们都曾陌生
与丈夫一dao回家的路上,旬旬打了个盹。她真的有点困倦,和池澄打交dao是一件ting磨人的事,连着回到住chu1张罗着洗漱,也懒得开口,实际上,她平时一周也未必说得了今天那么多话。谢凭宁xing子偏冷,不喜聒噪,工作又忙,下班后夫妻俩的交liu也仅限于家庭琐事,两人连吵架都从未有过,因为争吵也是需要一些共同话题的。
也许因为这段婚姻打从一开始赵旬旬就chu1在相对弱势的地位,再加上她从小受到的温良恭俭让的教育,让她显得对丈夫多了几分敬畏,所以家中的话语权多在丈夫一方。以旬旬的xing格,小事特没原则,你跟她说什么,只要不chu2到底线,她通常不会激烈反对。至于大事,婚后至今未发生,她也不知dao自己的底线有多宽广。
谢凭宁也不会主动去chu2碰她的雷区,在他看来,妻子是个基本上靠谱的女人,只是刚结婚的时候,他对赵旬旬极度nong1厚的忧患意识有些难以忍受,比如说她要求家里防盗网的每gen304不锈钢guan里藏着实心铁条,钢guan与钢guan之间的距离必须确保人ti在借助轻型工ju的情况下无法顺利穿越,还在最适合逃生的地方预留了只有家人(实际上只有她)知dao钥匙在哪里的逃生门,家里所有的玻璃都改成钢化的,还额外增加红外线报警系统,床底下存着紧急备用物资,保险柜里随时都有整理好的重要票据证件,以便最短时间能够取出带走。但是习惯之后这都无损生活质量,完全可以当zuo一个女人特有的小神经质随着她去,除此之外她孝敬公婆、尊重丈夫、行为检点、仪表整洁,家务娴熟……虽然与她在一起不适合进行深度交谈,共同兴趣爱好也欠奉,然而她其他方面的省心妥当完全可以弥补这一点。他娶一个女人是为了共同生活,而不是为了追求所谓的灵魂碰撞,火花是不宜日复一日出现的,否则就成了安全隐患。他从未期待过黑格尔的灵魂住在刘慧芳的躯壳里。
睡前,旬旬照例认真检查了一遍家里的门窗水电是否安妥,回到卧室,谢凭宁已经倚着床tou翻看杂志。她躺下来,闭了一会眼,又忍不住对丈夫说:“以前都不知dao你还有个这么年轻的小姨。”
“她不常回来,我也没把她当小姨,不过是家里的老人讲究这些辈分规矩。”谢凭宁说dao。
“我记得你说过以前也在外婆shen边生活过一段时间……”
“那时上学,外婆家离学校比较近。”
“说起来你不就是和佳荃一块长大?这也ting好的。”旬旬说得很谨慎。
“有什么好不好的。”谢凭宁放下杂志,翻shen抱住旬旬,关了一侧的台灯。这是他们夫妻俩约定俗成的暗号,旬旬默默迎合。其实她对这事说不上喜欢也不讨厌,恰巧谢凭宁也不是沉迷此dao之人,只是他们年纪已不小,老人cui得急,正打算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