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太太看着她涨红的小脸，长舒了一口气，“小染，光是有份是没用的。

这种难得的沉思，是从妈妈跟着她进了厨房后开始的，所以他基本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

“以勋是不会对自己的‘老婆’太苛责的，我早就和你三姨断言，他是个疼老婆的人。”柯太太加了重音，叶染也听明白了她的暗示。

柯以勋低低笑了几声，“我妈许你什么好？”

“真的吗？”叶染眉开眼笑。

“没什么！”叶染没好气儿地回答他，脸却红起来，这叫她怎么说？柯以勋，咱俩生孩子吧？

他从小就很会疼人，心细。”

“我妈和你说什么了？”柯以勋观察了她好一会儿了，换作平时她早一眼一眼地瞪回来，但这次却连察觉都不曾。

“而且我和你爸爸也商量过了，等你生下孩子，真正成为柯家一分子，让我们看见你对婚姻的诚意，正华馄饨就给你经营。”

对柯家人来说，她还不是真正的一份子，再努力只是增进了感情，必须有了孩子，她才能真正入这个家庭。

“爸爸，你也别多吃了，难消化，喝点粥吧，下次我再给你。”叶染转过脸来担心地说，还是公公对她好。

叶染咽口水，心细倒罢了，那个混的确很会挑病，会疼人？！果然在父母眼中，孩子就算是坨屎也觉得他拥有黄金色泽！

一边的胡盈了嘴上的油，“我也想喝粥了，嫂子，你上回拌的凉菜很好吃，再给我拌点吧，别放那么多醋！”她把“嫂子”叫的阴阳怪气，惹得大家暗笑，小染和嫂子两个字联系起来确实好笑。

一眼。

柯太太看了看没反应的儿子，心里有了数，默默站起，也走进厨房。

以勋是我的儿子，我知。

回去的路上叶染异常沉默，反复想婆婆说的话，原来光是结了婚也是没用的。

叶染疑惑地瞪着大眼看她，她是哪个意思吗！突然她的脸迅速充血，一下子反应过来。

“你想让他帮你达成目标，光是‘法律上认可’是不行的。”柯太太想笑，觉得自己有点像教唆儿童犯罪。

“哦，哦。”叶染站起往厨房去，很习惯地被她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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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染手里的不锈钢盆子梆的掉在大理石台面上，她郑重地转过看着婆婆，“妈，我们是真的夫妻，都登记了，法律都认可的！”

“你和以勋……还不是真正的夫妻吧？”柯太太决定直白地说，太隐晦了都怕小姑娘听不明白。

柯太太噎住，忍不住苦笑。

“嗯？”叶染回向婆婆笑了笑，专心拌菜。

“他当初对这门婚事也不是太――太热情。”柯太太斟酌了一下词汇。

叶染低，这她当然知。

“我不是那个意思。”

“对！”柯太太看她笑也忍不住笑了，她果然还是个孩子，心里的想法完全不懂掩藏，她的高兴和悲伤都那么坦白，就连她的小算盘都明白地摊出来，或许，就是她的这份真打动了他们。

“小染。”柯太太看专注忙活的小姑娘，突然心生怜惜，她毕竟还太小，每次看见她匆匆跟在以勋后面慌慌张张的样子，都很难觉得他们是夫妻。

见太太来了，厨房里帮忙的人也都识相地退了出去，只剩婆媳两个。

“啊？”叶染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