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柔长裙，黑色的小外套。他为她挑的第一套衣裙，就这样地墨重彩。

在导购员的笑陪伴下，韩沉挑了条红色长裙递到她面前：“喜欢吗？”

结果，进了商场女装区――

最后，韩沉将十多条裙子一脑丢给了她。锦曦捧着裙子往试衣间走，整个人都美滋滋的，想了想，转对他说：“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我以前为什么不喜欢裙子啊，因为小篆这个闺蜜太不称职、品位太差了！近墨者黑，我都被他带土了！”

外面灯光明亮，地面光可鉴。导购员热情地迎上来：“怎么样合吗？哇！太美了！快给你男朋友看看。”

韩沉原本看锦曦看得入神，这时才倏地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同时看向那两个女孩。

两个女孩也吓了一：“啊！是真人啊！我们以为是模特，对不起对不起！”她们连连作揖：“我们看你半天一动不动，又这么帅……”

因为眼前清晰的她，跟记忆中那个裙裾飞扬、臭美又爱撒的模糊女孩，越来越多地重合在一起。江山易改本难移，她怎么可能不喜欢那些颜色鲜亮、婀娜多姿的玩意儿？

他又挑了宝蓝色吊带裙搭在自己手臂上：“这条呢？”

锦曦眼睛更亮了：“也喜欢。我就喜欢这种！”

谁知刚走了两步，就见店门口，两个年轻女孩走到韩沉边，指了指他，不知说了什么，其中一人就拿出手机，对着他“咔嚓”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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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曦心一甜，完全被他的目光取悦了。也不专程走过去给他瞧，而是姿态万千地在镜前照着，任由他目不转睛地注视。

锦曦眼睛一亮：“喜欢！”

“是啊。”另一个说，“眼珠都不动一下，以为是模型呢……”

“太美了！”导购员感叹，“小姐，你不买都对不起这效果啊。”

――

锦曦这才一脸若无其事地转，走向他，同时对导购员说：“我问问我男朋友啊。”

锦曦对着镜子看着自己。

两个女孩讪讪地走了。

锦曦抿了抿，淡淡：“还行吧。”眼角余光一瞟，发现他还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连姿势都没有半点改变，就跟座漂亮的雕塑似的。

锦曦一愣：这是干嘛呀！

试衣间。

锦曦抬眸，就见韩沉坐在相隔几米外的沙发凳上，双手搭在大上，抬凝视着她。

掠过笑意。

锦曦看着这一出小插曲，忍不住笑了，虽说不知两个女孩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即使真认错了，也不足为奇。店里灯光太亮，而他……锦曦也打量着他，材太好，长得太好，穿得也养眼，看着的确像模特。

她想了想，将绑起的长发放了下来，又踩上试衣间里的高跟鞋，推门走了出去。

不知是灯光的原因，还是她的心理错觉，总觉得此刻他的眼睛格外的漆黑，也格外地灼人。

韩沉扫她们一眼：“没事。”就不再搭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