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窗往外眺望，就见一片杂草、农田和树林，哪里又有人的踪迹。然而窗下的泥地上，赫然一串脚印。

而徐司白隽黑而安静的眼睛里，竟然有隐隐的泪光。他不发一言，可她却很清楚，此刻他一定担心难受得无法言喻。

……

韩沉静默片刻答：“走吧。”

是谁潜入袭击她？分明是想置她于死地，却为什么又中途放弃离去？

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从窗口了出去。韩沉循着脚印往前走，但往前四、五米到了草丛边缘，脚印就消失了。而冷面趴在地上盯着脚印，开口：“男，着脚套无法辨认足底花纹。高170-180厘米之间，重70-75公斤。从步幅看应该为青壮年。没办法推测更多。”他顿了顿，抬看向韩沉，压低声音：“院子里的大多数人都符合这个条件。”

“老婆。”又响了一声。

——

抑或是，跟当年的案件有关的人？

再次睁眼，却见徐司白和小篆全都关切地望着自己。

是谁？

心里冒出阵阵寒气，锦曦的双手紧握成拳。

她的眼中忽然就溢出泪水，闭上眼，想要将那画面回忆得更清楚，却发现脑袋里已模糊一片，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司徒熠？邵纶？

某种非常非常熟悉，非常令她恐惧的感觉，再次笼罩着她的。阴暗、炽烈、压抑、混乱……那是窒息的感觉，跟今天被人掐住脖子时，如出一辙的强烈窒息感。

徐司白摘下了手套，温凉的手指，近乎小心翼翼地、碰着她脖子上的伤痕。一旁的小篆望着一向清风明月般的徐司白，竟然出这么痴痴痛痛的表情，心里有些难受。而看向锦曦的伤，就更难受了。默默立在一旁，没有说话。

在她意识迷迷糊糊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她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痛，立刻伸手扶住额。

我是当年的连环杀手之一。

想起刚才他抱着自己，却被韩沉当着众人的面推开；想起刚才他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被她拒绝。锦曦心泛起阵阵疼痛的怜惜感。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我没事了。刚才

……

火光、烟雾、爆炸声……很多支离破碎的画面，在脑海里电光火石般闪过。它们是模糊的，却也是疼痛的。

韩沉静静地说。

“老婆。”她再次听到了韩沉的声音。沙哑的、悲痛的声音。

“老婆。”脑子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白锦曦坐在一辆警车的副驾上，小篆陪在车旁，徐司白蹲在她面前。救护车还没到，他在给她简单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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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追查出，当年有64名受害者，凶手超过1人。

是韩沉的声音，像是从脑袋深响起的。

“怎么了锦曦？”徐司白察觉异样，握住了她的手。锦曦几乎是条件反般将手抽回来，蹙眉继续捂住自己的。徐司白的手顿在半空中。

而锦曦斜靠在座椅里，任由徐司白着检查，人却有些怔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