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笑：“我不过才说了一句，你倒有一车的话在等着我。我要你买的，不是那些山水花鸟，是……”

玉姝忙让她噤声：“小声些，你悄悄儿地去，切记不可教人瞧见了。”

她爱书如命，因而也有一读书人的呆气，心想着自己绝不能因此事被人小瞧了，却也不想想，谁会因为她一个闺阁

原来这娘也同玉姝一般，带一种难言之隐。玉姝是胎里带来的热毒，她却是无病也无灾，原也与常人无异的。

凌波听了自然不解：

偷看淫书（H）

凌波一时想到萧璟几次与玉姝肌肤相亲，难，是那萧先生撺掇姑娘……却听玉姝哼了一声：

一时娘忙捧了那玛瑙碗去了，此不提，却说快雪轩中，玉姝更衣梳洗毕，正睡下，凌波方放下帐帘，她招了招手：

白芷四也找不见她，正急得不行，见她来了如获至宝：“姐姐，你怎么这会子才来！”

凌波却是大急：“姑娘买那画儿什么，那可是……”

只是她十六岁时有了孕，十月怀胎后诞下麟儿，从此之后，双便产不止，至此已有五年，始终如哺期的妇人一般。

说到此却不知为何有几分忸怩，示意凌波附耳过来，方悄声说了几个字，凌波不由一惊：“避火图？！”

整理好衣衫，等捧着那只装满水的玛瑙碗出现时，已是一炷香之后了。

偏娘又是个丧了夫的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若教人知她有这样一项不妥，岂不是那风言风语立时便来了？

这所谓的避火图，实际就是春秘戏图，上面画的不外乎是些男女欢情阴阳交合的光景，如玉姝这般的千金小姐，也只有在房花烛时，才能从压箱子的嫁妆里看到此物。

“谁叫有人总是笑我不懂？既如此，我就自己买来看看。”

“外那些书肆里能有什么好画儿，姑娘若想赏玩书画，咱们从家里带来的有几幅赵孟頫董其昌的真迹，二姑娘那里也有几幅好画儿。再不济，姑娘自己画的，不比那些落魄文人高明得多？”

娘忙：“我省得。”

娘不好解释，只得糊了几句，又说起秦沄升她娘的事，白芷不由奇：

娘的母亲原也会些医术，年轻时是京里有名的稳婆，为她诊断多次又延医问药，施针也好，吃药也罢，她那水却总也止不住，到了一定时候便会溢不止。

“明日你拿了钱去书肆，帮我买几幅画儿回来。”

原来她这却又是好奇心发作，兼之玉姝从小博览群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如今却在一事上懵然无比，这教她如何甘心？

“大爷竟会起哥儿的事来了，倒也稀罕。罢了，我就先恭喜姐姐了。”她也知娘家中艰难，那一两银子的月钱，对娘来说可谓是救命稻草一般，又笑着说了几句己会，叮嘱：

好在她也只与白芷一家相熟，只要日后谨慎些，想必不会出甚差错。

“你初来乍到就得了主子青眼，以后行事定要愈发小心。切记万不可教人知烨哥儿已经五岁了，否则你还有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