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被气走的帝姬们压儿不明白。

官家似是轻笑了一声，随即什么都没说，这是默认的意思了。

寿力夫叫她问得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说起，“娘娘想知……官家的什么事？是指哪个方面呢？”

她主动往他怀里靠，官家单手环住她的肩膀，“寿力夫那老东西，都跟你说什么了？”

“我什么都想问。”

官家嘴角微微一勾：“那你问。”

“娘娘不试试又怎知官家不会？”

且说寿力夫被点名留下来，内心深还是有点发慌的，更别提温娘娘还围绕着他整整转了三圈，他开始疑心自己是否仪容不整，难不成御前失仪了？不应该啊！

徐微生也是乖觉，一出了太和殿就老老实实把上午温皇后问自己的话告知了官家，原以为官家会因为隐|私被探究而发怒，谁知他听了却兴味盎然：“哦？你是说她想问朕从前的事？”

徐微生连忙应声。

“我都想知……”温离慢枕在他手臂上，觉得这个姿势不行，又动了动，趴到他的膛，两手撑着下巴，像是好奇的小童。“我的事情你都知，你的事情我却不知，这很不好。”

寿力夫忍不住笑起来，“娘娘想知，为何不去问官家？”

“……娘娘？”

温离慢难得出一点踌躇之色，“他会告诉我吗？”

晚上官家沐浴完出来，就看见温离慢鬼坐在床上等他，他从前没有发的习惯，如今也不觉养成了，完发上床，低看她：“今日怎地还醒着？”

“娘娘不随婢一起走吗？”

温离慢不拐弯抹角，直接问：“我想知官家的事，你跟我说说吧。”

温离慢眨眨眼：“……你不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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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好像也有理，温离慢思考片刻，很无情：“那你走吧。”

温离慢想了想，“就像是他知我的所有事一样，我也想知他的。”

往日他若是晚一些出来，什么都定时定点的温离慢早睡着了。

官家看她：“你想问什么？”

“什么都没说，他让我来问你。”

结果温离慢却非要他把徐微生带上，官家拗不过她，便让徐微生跟着，这要换成旁人哪有跟他讨价还价的余地啊！

“都想知。”

怕温离慢误会是自己不想说，寿力夫又解释：“婢跟随官家时，官家已经年岁不小了，就连婢的命都是官家给的，娘娘若是想知，没人比官家自己更清楚。”

要不是了解温娘娘的情，寿力夫当真以为她是生气了，但她真的就只是叫他走，仅此而已，本没有别的意思。

寿力夫就带着一种迷之笑容退下了，看得温离慢颇有些莫名其妙，不知他在笑个什么劲儿。

“哦……”官家拉长了语调，长长哦了一声，反问她，“那你怎么知朕一定会回答你？”

官家不看她，好整以暇地移开视线躺下去，顺势搂着她一起，“那谁知？要看你问得怎样。”

魏帝轻轻抚着她的长发，虽然前一刻嘴上说要看她问得怎样再决定要不要回答，可她真的问了，

”

真要她问，她又不知该从何问起，脑海中想起那座与整个皇格格不入的殿，“那座废弃的殿，过去是什么人住的？”

温离慢看他一眼：“我晚上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