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仅是脸，楠兰浑都在冒着热气。陈潜龙她微微冒汗的鼻尖，一手抱着她，一手打开冰箱。“吃块糖？胃还难受吗？”

        空把冰箱里，除了上层整齐摆放的啤酒，下面只有一包米线和一袋糖。但那糖……楠兰瞳孔微缩，是登梭喂她的那种。她犹豫着摇。陈潜龙扬扬眉，他明明记得这是她唯一主动要过的东西。上次去超市，他特意买回来，想着万一她来家里，可以给她吃。他没多问，把糖默默扔回冰箱。

        他很少叫她的名字，楠兰掉眼中的泪水，扭认真听他后面的话。

        “这里我没和任何人说过，就连昂图也不知。虽然就算让觉吞或者白砚辰知，他们也无所谓，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

        “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龙哥。”她打断他后面的话，过于坚定的眼神，让他忍不住勾起嘴角，了她的，“乖。”

        陈潜龙没憋住，噗嗤笑出声。“你怎么成天想的就是这事。随你，想怎么说都行。”

        “好。”她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

        “傻瓜，”陈潜龙从她上下来，抱着楠兰走向冰箱，“嘴长别人上，他们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到底什么样，你最清楚。”

        悬崖边，楠兰直愣愣看着面前的土包，泪水不受控地落。她上披着陈潜龙的外套，攥着衣摆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谢、谢谢龙哥。”楠兰哽咽着把花放在土包前，指尖捻起一抹冰凉的泥土放下鼻尖。陈潜龙无声地退回到车边。

        一束带着水的小野花到她手心，楠兰仰，陈潜龙去她脸上的泪痕。“去和她说说话吧，我在那边等你。”说完，他她的肩膀，转回到车边。

        “谢谢你，龙哥。”挂着泪痕的脸埋进他的颈窝，她在他耳边轻声说，“谢谢你让她们走的时候不会那么孤单。”

        “还困吗？不想睡的话，我带你出去。”

        “有花的，是和玉香一样的可怜人。没有花的，都是罪有应得。”

也都清楚。现在既然白砚辰主动点出来，那我觉得，大方承认也没什么。我对你有好感，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楠兰忽然觉得不上气，额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脸也烧得通红。“如果……如果登哥他们问……我可以和他们说，和你发生过关系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他需要凑近，才可以听清。

        当一束光挣出海平面，山脚下的霓虹灯瞬间失去光彩。沉睡的贫民窟在晨光中苏醒，玩了一夜的人拖着空虚的躯往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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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香那张故意装出成熟模样的脸出现在眼前。楠兰的膝盖打着晃，踉跄地挪动到土包前。在她直跪下去时，陈潜龙扔下手中的烟，一个箭步冲过去。他及时拉住她的胳膊，膝盖缓缓落在坚的石上。

        在车上，他帮她系好安全带。手没有立刻收回，而是顺势握住她的手。引擎的低鸣中，他低声说，“楠兰，”

        陈潜龙抱住浑冰冷的楠兰，在扶着她回到车上时，她指着其他的土包问，“他们是谁？”

        她靠在冰凉的车窗上，数不清的土包渐渐变小，直到消失在清晨的薄雾中。陈潜龙扭看看双眼无神的楠兰，把她拉到怀中。

        “我、我想说，和你发生了……”她不敢看他，指尖挠着他的手背。“我不想他们总那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