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卡呢？你都定在这儿吃饭了。”

        秦卫看在眼里，“晚上在这儿住下了？”

        他上那木质香水的味总在俩人笑到一起去的时候格外清晰，黎里不动声色地将车窗降下了一线。

        黎里一手端臂，另一手蜷起食指抵在边，欣赏着这位人夫的健成果，相当健硕。细节在于他解扣子的手，无名指上没有戒指，却有一圈相对发白的戒痕。

        不是门铃，而是急促的敲门声。

        他材不错的，和黎里预想的差不多。

        秦卫了气，一屁坐床上，像个没买到心爱玩的小孩儿，黎里还在靠在墙上安他，“好了秦教授，一场误会而已，快把衣服穿上吧。”

        秦卫敞着衬衫看了猫眼，再回过，魂丢了一半，黎里挥挥手散开眼前的雾，听见他说：“我老婆来了。”

        秦卫脸色有些挂不住了，“你约了我这么多次。”

        黎里找到火机，刚点上，门响了。

        能可以定制化需求，但参加展会最重要的就是睛，外型是其一，车衣的分量更不低，秦卫的审美是她欣赏的，前段时间更是出了一套热度很高的作品，她需要秦卫帮她。

        秦卫扭过，“话都让你说了。”

        黎里笑着打断他，“你便宜。”

        黎里说有，斩钉截铁的说有，当然有，“但是你结婚了。如果你没结婚的话，我怎么舍得拒绝你。你又年轻，又有才华，又愿意跟我们合作，我很欣赏你。”说着说着她来到秦卫的脚边蹲下，手扶住他的膝盖，完美满足了一个男人居高临下的低俗愿望，巴巴地望着他，“你材这么好，又温柔，又偶尔霸，完全是我梦寐以求的理想型。可你结婚了，太遗憾了，秦卫，我们之间就只剩下合作的关系了，我想我在以后每个难眠的夜晚里辗转反侧时，脑海里一定都是你的影。”

        秦卫退了一步，有些不可置信，“什么意思？我……误会了吗？”他指着床上那枚避孕套，他想听黎里能说出什么来。

        这话好像说到秦卫心坎里了，他笑得不假，“看得出来，下午发给你的那一版设计图，很满意啊。”

        “那么多人可以找……”

        黎里指着餐桌上醒着的红酒，“嗯，喝酒就不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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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让你误会了？你们艺术家的脑也太大了吧？”

        “我们不是在合作？”

        黎里顺着他手指看过去，漫不经心拿起来正反看看，“是你的尺码吗你就拿？”

        秦卫问她：“你叫了别人过来？”

        “你不会捡好听的听？”黎里撑着他膝盖起，脚尖踢了踢秦卫的，“赶紧把衣服穿上，门在那儿。”

        那是一家五星级酒店，黎里下车后迎宾的朝她走过去，秦卫迟了一下，拿走了手扶箱里的一枚避孕套。

        秦卫今天很有兴致，饭桌上与黎里谈天说地，喝了不少的酒。至于原因，黎里回到房间后很快便明了。

        “不知，你去开吧。”

        说完她去窗台把窗推开，准备摸烟点上，也不知秦卫怎么脱衣服那么快穿衣服磨磨唧唧的，其实是他扣错了扣子，又重新拆了一遍，他想快点离开了，越急越错而已。

        黎里兀自抽着烟，没所谓的回：“没。”

对不对，黎里说对，猜得真准。

        “当然了。”黎里欣然挑眉，“这不是特意请你吃饭。”

        “那是谁？”

        秦卫此刻只觉得自己光溜溜的上半冷得彻骨，他捡起衣服，套上一条胳膊，想了想还是不死心，“可你每次见我都打扮的那么漂亮。”

        认识以来，他上有一前卫艺术家的沉着，突然猴急起来黎里差点没招待住，还是被他的嘴蹭到下巴，她只能反手捂住秦卫的嘴，眼神已经不容许他再继续放肆了。

        黎里拉开门，秦卫借着力向里推，她倒退几步，秦卫上去，门甩上合紧，秦卫捧起黎里的脸，嘴即将贴上。黎里轻推他膛，秦卫也不装了，兜里掏出来那枚避孕套往床尾一丢，也压不想听黎里擒故纵的一套说辞，开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

        西京市一个月后将要举办汽车改装嘉年华，届时会有全国各地改装社的作品参展，黎里的改装社今年年初刚成立，这是她即将打响改装车市场的第一枪。

        黎里此前确实没有注意到这儿，问他，“忽然想起个人，刚才在教室门口，你们班先跑出来的那个学生叫什么？”

        黎里不笑了。

        “不知。”秦卫可不想坏气氛。

        秦卫读过书，秦卫不傻，秦卫不是第一天认识黎里，“你别装了。”

        “你对我就一点儿别的意思都没有？”

        一位标准穿着职业微笑的经理接待了他们，引他们去餐厅就坐，菜上齐后又送上了一张房卡，黎里将它收好。

        黎里双手抱，字字有力，“我每天都很漂亮。”

        房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