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漂亮的眼睛渐渐被一层惊慌覆盖，“玉棠说的句句属实。”

        傅玉棠垂着眼眸，轻轻握住了赵肃衡的指尖：“世子既然问我，就说明还有的商量。”

        傅玉棠呼急促，嘴颤了颤：“玉棠能同世子换到什么……？”

        傅玉棠沉默片刻，摇了摇。

        她无暇拾起已经破碎不堪的羞耻心，便听到花魁轻轻柔柔地开口：“世子或有不知，绫烟在踏进予红楼的第一天嬷嬷就同我说了两句话。”

        “我不收女人，他们就送来各式各样的男人，着实让我有些苦恼。”

        傅玉棠的瞳孔骤缩了一下。

        “你知，有多少人想要爬我的床吗？”赵肃衡的声音很近，近得傅玉棠甚至能感觉到他吐字时的气。

        “所以，我只是对你表现出一丁点的兴趣，你爹就急急忙忙将你喊去朝宁阁了啊……”赵肃衡用指尖轻轻弹了弹傅玉棠的下巴，让她回神，“你说，若我向傅老爷表明我希望其他人成为继承人……”

        傅玉棠摇了摇：“玉棠还是不知世子究竟想要什么。”

        “一是永远不要爱上自己的客人。”

        “我想想戏文会怎么编？”赵肃衡像是认真思索了一会，问，“天之骄子赠美人帐中香，舍家主之位沉醉温柔乡，不知花魁娘子平日里喜不喜欢看这样的话本？”

还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他用手指轻轻划过傅玉棠纤细的脖颈，感受她因为惊慌而剧烈动的脉搏，循循善诱：“我的孩子会继承晋王府的爵位，可我并不希望什么女人都能怀上我的种。”

        “若我不是世子，凭你对傅琅昭的了解，他会接我的请柬吗？”

        傅玉棠摇了摇，漂亮的瞳仁里写满了畏惧，看着可怜兮兮的，像无助又弱小的幼兽。

        “所以啊……”男人手指向下，缓缓掠过傅玉棠的房，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打转，“你这样的，刚刚好。”

        傅玉棠这才意识到花魁还在隔，她被赵肃衡玩弄的丑态全都被她看到了。

        傅玉棠连连点，想要起离开：“既然话已说明，玉棠就先行告退了。”

        赵肃衡将下巴搭在傅玉棠的肩膀上，动作狎昵。

        赵肃衡不疾不徐地继续说：“公主下降，独揽皇商，傅家说到底还是要靠皇家恩泽。可天高皇帝远，你说，傅老爷在江东得听谁的？”

        赵肃衡不得不承认，傅玉棠都长成了他喜欢的样子，若不是他已经再三确认，还真以为她也是谁特意安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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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是永远不要相信男人会为你赎。”

        “不，你从一开始就错了。”赵肃衡缓缓拉开傅玉棠的衣襟系带，讽笑了一声，“谁告诉你我同傅琅昭交好？”

        “这样。”赵肃衡挑了挑眉，不知信了没有。

        赵肃衡轻呵了一声，仍是将她牢牢箍在怀里，隔着布料她的肉：“我准你离开了？”

        “你不知吗？整个傅府，我最不希望成为继承人的，便是他。”

        赵肃衡垂眸盯着她耳垂透出的那层薄粉，笑了笑：“那当然是换我对傅琅昭网开一面。说实话，傅家谁来当继承人于我不过是听话的狗和不听话的狗的区别。可傅琅昭若是当不了傅家继承人，他就是江东最大的笑话了。”

        “不装蠢了？”

        赵肃衡的话远在傅玉棠的认知以外，她一下愣住，甚至忘记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