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七顿住了替她拭的动作，先是惊诧，反应过来之后情不自禁按住她的后脑，闭眼加深了这个吻，压着她倒向了床榻。

可他心了。

        傅七的表情这才稍稍好看了一点。

        她伸出，仔细舐对方因为缺水而起发皱的面，一点一点将它。

        傅七还没来得及消退的笑意凝固在了嘴角：“你唤我什么……？”

        入眼是熟悉的床帘，熟悉的香味，熟悉的……琅昭哥哥……

        傅七眸色冰冷，先替她先干净脸上斑驳的泪痕，才揭开她前的衣襟。裹的布条是有松懈，倒也没有凌乱的痕迹。

        是梦吗？傅玉棠用掌心贴合在男人的脸颊上，满怀眷恋，极轻极轻地用拇指摩挲对方的眉骨。

        傅玉棠在他口蹭了蹭，将脸颊贴在他的冰凉肌肤上降温，又地喊了声：“琅昭哥哥……”

        傅玉棠埋在他前着鼻子，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落，洇了下的布料：“琅昭哥哥……玉棠好热……”

        可是被烈火灼烧的感觉那么真实，那么清晰。红的口一翕一张，想被什么东西贯穿，占有。

        傅七错开目光，扶着傅玉棠的肩膀，让她坐靠在自己前。

        然后他们就都变得一无所有。

        傅玉棠在床上蜷成小小的一团，似被噩梦魇住，子不住发抖，秀气的眉紧紧锁着。

        无奈他只能先去庭院脱了全的衣衫，在井口旁用凉水大致冲了一下，将发一脑拢在脑后。

        他上手去解，可这不比外衣，人躺着的时候很难脱下。最后布条没解掉，他手上的水渍倒是在傅玉棠前晕开大片，粉的尖被磨蹭得立起来，若隐若现。

        ――――

        傅玉棠在梦魇中感觉自己快要不过气了，那些长着长长手的怪物缠住了她的脖颈和腰际，无论她如何挣扎，都避免不了将要被它拖进水里的命运。

        他一把扯掉了傅玉棠的外衫，翻压在傅玉棠上，强地吻在她的颈间：“那便把我当成傅琅昭吧。”

        傅七去小厨房接了点热水，准备替傅玉棠拭。可他的手刚伸进盆里，手上的鲜血便将帕子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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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随手拿还算干净的里衣了上的水珠，然后把所有沾了血迹的衣服打包在一起，等晚点理。

        他进屋给还渗血的伤口撒了点药，大概包扎了一下，才回到傅玉棠厢房。

        口间的纠缠宛如一团杂乱的绒线，即使是最最心灵手巧的绣女也难以厘清。

        傅七紧攥的拳握了又握，最后松开。

        傅七在傅玉棠几乎要不上气的前一刻松开了他。

        干涸的嘴皴裂，溢出鲜红的鲜血。他伸出尖了，整个面都覆上一层艳色，替原本冷傲的面庞增添了一分诡谲的俊美。

        好在入水的一刹那，她惊醒了，浑衣物早已被汗水浸透，漉漉地黏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