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把她拉近。琴凳太小，她几乎是跌坐在我上。这个姿势让她比我高出半，我仰视着她泛红的脸颊和微微张开的。

        "亲我一下就没事。"我耍无赖。

        她瞪大眼睛，扬起手作势要打，却在半空停住了。下一秒，温的轻轻贴在我额，像蝴蝶停留般转瞬即逝。我还没来得及回味，她突然揪住我耳朵："敢说出去就杀了你。"

        那天之后，我们之间多了种奇怪的默契。她依然嘴，但会在琴房给我留位置；我依然耍赖，但记得给她带宝宝﹣﹣她每次生理期都疼得脸色发白。

        十一月的某个深夜，我收到她短信："307，现在。"推开琴房门时，看见她蜷缩在琴凳上，怀里抱着热水袋，脸色苍白得像纸。

        "疼？"我蹲下来，手悬在她小腹上方。她咬着嘴点，额前的碎发被冷汗黏成一绺一绺的。当我终于把手放在她肚子上时，她颤抖了一下，但没有推开。

        隔着衣，我能感觉到她腹的紧绷。轻轻按的间隙，我的拇指偶尔会蹭到她衣下缘的丝边。她闭着眼睛，呼渐渐平稳，直到我无意中碰到她肋骨下方，她突然发出一声小小的呜咽。

        "这里也疼？"我放轻力。

        她摇，睫剧烈颤抖着。当我再次碰到那个位置时，她整个人弹了一下，随即羞恼地拍开我的手："！"

        这个意外发现让我起了坏心思。第二天她恢复活力后，我故意在帮她翻琴谱时"不小心"碰到她腰侧。她像电般起来，后腰撞到钢琴，发出巨大的不和谐音。

        "你找死啊！"她抄起节拍要砸我，却在追逐中自己绊了一跤。我接住她时，她整个人扑进我怀里，脯紧贴着我的膛，隔着两层布料能感受到柔的轮廓。

        空气突然安静。她抬瞪我，却发现我的视线落在她领口﹣﹣刚才的混乱中，她衬衫扣子崩开了一颗，出锁骨下方那颗小痣和半截白色丝边。

        "色狼！"她捂住领口，却因为动作太大，手肘撞到了钢琴低音区。轰鸣的琴声里，我看见她耳朵红得能滴血。

        十二月初的文艺汇演，她弹《钟》。上台前我在后台找到她，她正对着镜子反复整理裙摆﹣﹣那是一条纯白的连衣裙，后背开得很低，出漂亮的肩胛骨。

        "好看吗？"她转了个圈，裙摆飞扬时我瞥见大的吊袜带。注意到我的视线，她立刻按住裙摆："看哪呢！"

        我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手指"不经意"划过她的后背。她像被到似的缩了一下，却没有拒绝。当我的指尖顺着她脊到腰窝时，她突然转抓住我的手："等我弹完…"

        后半句淹没在报幕声里。她走上台时回看了我一眼，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柔。聚光灯下，她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而我的目光连在她随节奏轻晃的腰肢上。

        演出结束后的庆功宴上，她喝了两杯香槟，脸红扑扑的。回宿舍的路上，她突然把我拽进实验楼后的死角，带着酒气的呼在我结上："陈墨，我们算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