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了一声，凑向戒指，试探着小声说：“哥哥？”

        她听见一个有些羞涩的清甜嗓音：

        上面的魔法烟消云散。

        戒指还是没有动静，周围的空间也没有晃动。

        可惜不能碰。

        未成年是底线。

        低下，与床下的小黑兔四目相对。

        “怎么跑那儿去了，上来。”她冲小黑兔吆喝。

        昨晚感受到的气息，分明就是哥哥。一定是他救了她。

        冰凉的鞋面贴到了下巴，纸鬼白用鞋尖抬起她的脸。她忍不住微微眯眼，在心里骂了一声。

        “再亲一下。”

        “大、膝盖、手指、、尾巴、副手、蛇、龙。”他冷着脸，语速很快：“你自己选一个。快点。”

        “我我我，我就是不想打扰哥哥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但是一只小手忽然从后面拽住了她的手。

        在外面，这条龙总爱胡扯什么女儿膝下有黄金，动不动就假惺惺地给她下跪，像什么小狗一样抱着她的大蹭脑袋，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

        对着几年都不长个的孪生弟弟，她嘴上哥哥叫得很顺口，内心却不太舒服。

        那双眼睛泛着威严的金光，不妙的气息弥漫在周围。在空气凝固，或是被冻结前，铁骨铮铮小恶魔毫不犹豫地曲膝跪下。

        连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养大这个孩子，还养得这么好，但他就是到了。

        他连指甲都打磨得很致。这种无人关注的角落也到了极致。

        这个手势是一种命令。意思是有人要跪下了。

        龙族什么也没，从上往下，欣赏她如今的姿态。十五岁的小恶魔，瞧着再甜美可口不过。

        忘记当时她选了哪个。总之选完就被搞上床。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太多次了。

        她也不纠结，重新抬起脑袋，将视线集中到无名指。

        她的玩偶都是‘活’的。会动，也会听她的话。

        此刻亟需解决的，是昨晚那些奇怪的梦。能创造梦境的戒指，前不久才被封印，还是她亲手上的屏蔽魔法――

        这种表面迎合与不尊重，也正是龙族暴躁易怒的一大原因。

        下次再见到哥哥，高低得揍他一顿。让他见识一下魔王级妹妹的厉害。

        小黑兔瑟瑟发抖，不动，好像她那儿有什么要吃人的怪兽。唷，还跟她耍小子呢？不来就不来，随便了，没丢就行。

        怎么会这样？

        扯远了。

        假如她不老实，真的被定住，就惨了。说不定一整天都要跟哥哥搂搂抱抱，被迫营业。

        一回到家，看看看，一有不高兴的就拿她作践。

        其实他还有很多玩，但是她都接受不了。只用他上的某一分，且是关系非常密切的那些。

        想起小公主跪了好几秒，少年收回视线。

        她飞快地啄了一口戒指上的宝石，被自己逗乐了。起准备下床，迎接新的一天。

        空空如也的口红盖到地上。纸鬼白坐在桌子上，双相叠。盯着她十分优雅地伸出食指，隔空往下一划。

        “我要睡着了。”她说。下巴偷懒压在了他的鞋面上，当脸的支撑。要看到什么时候啊？明明每天都能见到。

        戒指岿然不动，没有任何反应。她有些心虚地左右瞄了一眼，见室友都还在睡觉，天刚蒙蒙亮。

        虚伪！

        魔女猛地抬起手，看向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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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死亡死到哪里去了，昨晚不是放在枕边了？她四看了看，这玩意可不能丢啊，这是魔王啊！

        她立刻回想起与【死亡】战斗时发生的异象，难是那时候。

        于是她又悄声：“不出来的话，我就亲你了。”

也试探过，已经有所领教。因此她相当没出息地当场变脸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