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多说，“无所谓喜不喜欢，一份工作而已。”

        段步周眉眼一挑：“我闯江湖的那些年？”

        然后叫她一同去调蘸料。

        段步周问她：“吃饭了吗？”

        段步周看她脸色：“没有试戏吗？”

        段步周：“什么角色？”

        “工作也分喜不喜欢。一个人要是连自己的工作都不稀罕，那怕是要痛苦大半生。”

        从业那么多年，她基本的业务能力还是过关的，长相有优势，愿意演角，只要制片方不傻，都会选她。

        他问：“喜欢这个角色？”

        段步周想要加钱定个包厢图安静，问服务员有没有包厢，陶知南认为在密闭空间里会让氛围变得不自在，在他说话时忍不住插口：“不用吧，就两个人，在外面吃。”

        陶知南真是纳闷了，她也没说不喜欢，这人怎么就一口咬定她不喜欢演戏来了。

        他睃了她一眼，倒没有坚持，很快回对服务员说：“不必了。”

        陶知南顿了顿，这才开始思索这人淡淡的压迫感从何而来了，除了他高和眼神压制，这个人随时的问话真的像极了老板面试员工。

戏，我们每个人随时都在演戏。”

        她摇摇。

        “嗯。”她点。

        段步周看过剧本，有些印象，但记不起这个角色的人设，想来真的是个小角色，并无过多的刻画。

        吃到一半，段步周随便找了个话题聊天。

        段步周：“还不赖。”

        “一个小角色，我不至于面不下来。”陶知南这是说实话。

        陶知南站起，没有拒绝。

        陶知南：“……”

        陶知南抿，沉默了。

        段步周：“吃个饭？”

        “过几天会有试戏。”她顿了顿，“江湖的这个项目的。”

        陶知南不由笑了：“那段总，你又在演什么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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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总，你喜欢工作吗？”她反问他。

        “回西阳，是又要进组了吗？”

        “还没。”

        陶知南回神，起离开，拿碟子装了蘸料回来后，两人又等了一会开吃。

        陶知南简单概括：“男主的哑巴师父。”

        她前半生有相当长的时间都待在影视基地里，对周围环境算是熟的，可段步周问起吃哪家时，也不知推荐哪家，后来随便走了一圈，走进一家人声鼎沸的牛肉火锅店。

        “那真是巧啊。”段步周自己也参与了投资，可不说破，只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她和他，除了那晚的事不能谈，涉及工作工资这方面的也不太能谈，因为她难免会心里不平衡。

        两人在一张靠窗的餐桌坐下，火锅的菜上的很快，段步周见她不在状态，灵魂游移在外，自己先把好几盆肉菜都下去了。

        段步周思索着，慢慢：“我在演，我能不能再请你吃个饭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