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室的灯光冰冷刺眼,女医师的话钉入雷德早已麻木的心。
那通往地狱终点的清晰路线图,让他连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想都破灭了。
一种前所未的悔恨,如同黑色的chao水,开始淹没他摇摇yu坠的灵魂。
他后悔了。
他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愚蠢,为什么要死死守着那点可怜又可笑的尊严!明明……明明早就沦为了一个靠出卖肉ti换取生存的男伎,却还像个贞洁烈夫一样,在每一次被带走时,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客人,用尽全shen力气才能忍住反抗的冲动,在床上像个僵ying的死肉。
如果他一开始就“懂事”一点呢?如果他像那些真正“敬业”的男伎一样,学会谄媚,学会逢迎,学会用甜言蜜语和jing1湛的“服务”去讨好那些金主……是不是就能留住几个回tou客?
是不是就能有机会遇到一个稍微有点“良心”的,或者至少是“迷恋”他shenti的客人,愿意花大价钱把他从这个魔窟里买走?
就算买走之后,日子依旧是换了个地方卖shen,依旧是被人玩弄……但总好过现在!
总好过女医师口中那令人mao骨悚然的未来――被当成公共玩ju无限循环使用,直到彻底报废,然后在角斗场上被魔兽当众凌辱至死,连尸ti都要被剪辑成色情片再卖一次!
至少……至少能死得稍微像个人一点吧?
这个念tou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在深渊的边缘疯狂打转,那点支撑他熬过无数痛苦和屈辱的、属于狼种亚人的最后一点骄傲和野xing,正在这滔天的悔恨和绝望中,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然而,现实没有给他任何chuan息和修正的机会。
命运的列车,正如女医师预言的那样,正以惊人的速度,毫不停歇地驶向更深的黑暗。
角斗场推出了新的明星选手――一个崭新、耀眼、充满活力的豹人少年。
他有着更加liu畅优美的肌肉线条,更加漂亮野xing的脸庞,金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恰到好chu1的野xing和驯服,在角斗场上姿态矫健,在贵宾面前笑容甜美,懂得适时地撒jiao和讨好。
他迅速取代了雷德曾经的位置,xi引了所有VIP包厢的目光和暗拍的竞价。
雷德,这个曾经的“明星”,迅速被遗忘,被抛弃。
他甚至连参与暗拍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的名字和形象,被cu暴地sai进了一本厚厚的、廉价的“花名册”里。
那本册子被随意地丢在角斗场低级接待chu1的前台,供那些消费不起VIP暗拍、只想来“尝个鲜”的普通客人翻阅挑选。
而代表他的那张图片,正是那场噩梦般的“宣传片”截图――他被链子拉扯着,尾巴紧贴后背,屁gu和入口毫无遮掩地暴lou,脸上带着被ba牙后的血污和屈辱的泪水,口中淌着涎水,眼神空dong绝望,却因为项圈的扭曲,定格在一个极其淫dang的、仿佛在渴求的表情上。
这张图片,和其他同样沦为廉价商品的角斗士照片挤在一起,像菜市场里待价而沽的肉块。
更让他感到刺骨冰寒的,是图片旁边标注的价格。
曾经,他是VIP暗拍中千金难求的“明星”。
后来,在花名册上,他的价格从令人咋she2的“千金一夜”,如同雪崩般一路狂跌。
一百金……五十金……十金……一金……
直到现在,图片旁边那个刺眼的数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tang在他的视网mo上,也tang穿了他最后一点作为“人”的价值感:
50银币。
雷德麻木地盯着那个数字――50银币。
在这个地下销金窟里,一杯最普通的劣质啤酒,也要20银币。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差不多两杯啤酒的钱,就可以把他――这个曾经在角斗场上浴血搏杀、让观众为之欢呼的“明星”带走,肆意玩弄、nue待整整一夜。
50银币。
一个连买件像样衣服都不够的零钱。
一个在赌桌上可能眨眼就输掉的小数目。
一个……衡量他这ju残破shenti、这点剩余价值的、冰冷到令人发笑的数字。
曾经需要暗拍竞价、需要贵宾包厢才能拥有的“特权”,如今变成了街边摊贩般的廉价叫卖。
他的shenti,他的痛苦,他的屈辱,都只值50银币。
这份廉价的标签,比任何酷刑都更彻底地碾碎了他最后一点作为“人”的念想。
他不再是战士,不再是明星,甚至不再是稍微有点价值的玩物。
他只是一件……便宜的、可以随意消耗的、一次xing用品。
麻木感如同最深的chao水,彻底淹没了他的意识。治疗室的灯光在他空dong的瞳孔里,失去了最后一点光亮。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低级通dao入口,看着那本摊开的花名册,看着自己那张被钉在耻辱zhu上的图片和那个“50银”的标签,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