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另一个笑得夸张,“成绩好是好,可好不容易拿了个保送名额,自己反倒主动放弃?你到底图啥啊?不会是迷信吧?”
几个篮球男生愣了一下,互相对视,场面一瞬间变得微妙。
“啧,要我说啊,这种人啊,表面上一本正经,其实心里都有点不太正常。”
来,气氛愈发压迫。
尔祯一愣,扭望向昨晚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女孩。
话音一落,四周像是凝固了半秒。
红叶正想要上前打断,却突然发现尔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自己
边。
懿祯甩出那句话的时候,本来气势汹汹,结果尔祯愣住的神情让他下意识跟着扭。
“我警告你们――嘴巴干净点!”他声音低沉到近乎咆哮,青在脖颈间暴起,“谁再敢乱说一句,我他妈就跟他杠,我不怕进医院!”
尔祯呼急促,
膛剧烈起伏,拳
还在发抖。可被她那么一拉,他就像忽然被从火里捞出来,怒火烧到嗓
他顿了顿,口剧烈起伏,似乎连忍耐都成了一种折磨。
――简鸿烨本人,此刻就站在几步开外。
偏偏,这时几个篮球男生顺着“简鸿烨”这个名字,一起把目光转过来,笑声里带着明显的讥讽。
红叶手还搭在书包带上,眼神微微一闪,带着点无奈。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懿祯只觉得脸上“呼”的一阵,连耳
子都热得发烧。他完全没想到她居然在场,心里那个“尴尬”两个字快要冲破天际。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焦急与压抑的颤意,眼神牢牢锁住他――那里面分明写着:她绝对不愿意看他跟人打起来,不想他受一点点伤,也不想他背上任何坏记录。
篮球男生们愣了一瞬,被他眼里的狠劲怔住,但很快又强撑起不甘的气势:“哟,宁尔祯,你护谁不好,护她?你是不是也怕被她那邪门的虫子咬啊?”
红叶忍不住抬手了
眉心,心底的郁气简直比清晨的雾还重。
几句一出口,旁边几个男生都跟着起哄。有人眯着眼打量红叶,眼神像是带着怀疑:“不会是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吧?不然谁脑子抽了会把重本保送拱手让人?”
“你们干嘛呢?哥,大早上的,这是怎么了?”
她嘴角抽了抽,心里直呼:
“再说一遍?”
尔祯下意识皱眉,懿祯则彻底僵在原地,心里直呼糟糕。
“哟,这不是我们学校有名的‘虫术巫婆’嘛。”一个高个子阴阳怪气地开口,“听说你课间就喜欢虫子玩,邪里邪气的,怪不得大家都说不敢和你坐前后桌。”
“还不是简鸿烨那事,闹的!”
“是我在教导主任办公室无意间发现的――保送的名单上,赫然写着胡明荃的名字!”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尔祯的手已经重重扣在对方口,把人直接
得后退一步,脸色铁青。
红叶原本想低调观察,结果这话冷不丁炸在耳朵里,险些让她原地石化。
空气里的火药味越积越重,几句讥讽声像刀子似的扎在耳边。红叶眉心轻蹙,正要开口,肩忽然一紧。
红叶脸色一变,立刻冲上去,死死拽住尔祯胳膊:“尔祯,别这样!”
场晨雾里,他的声音带着寒意,
生生让周围笑声顿住了。
“……咋我又躺枪了啊?!”
“――可这对前面那四位同学,公平吗?”
懿祯却不退半步,眼神冷冽,像是刀子直直插了进去。他嗓音低沉却清晰,压着火气,字字咬碎:
空气骤然一紧,嘲讽的声音像一层一层往红叶上压去。
“简鸿烨是自愿弃权的,这点我确认过。”懿祯直视着他们,“可剩下的四位同学,没有一个人听说过,简鸿烨放弃之后,名额的去向。”
懿祯扭看了弟弟一眼,咬着牙把话甩了出来:
然后他整个人都僵了。
他大步走到那群人面前,眉紧皱,声音压得很低,但带着难掩的焦躁:
明明只是上周自己一个人签了个“放弃”,现在怎么就成了冲突的中心点?
尔祯整个人直接往前一步,挡在红叶前,
形高大,气压一下子压过去。眼神冷得吓人,嗓音却嘶哑,像是被
到极限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