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心里猛地一紧，几乎下意识往前一站，整个子拦在门口，声音急急：“爸！你不能进来！”

        那句“大姑娘”说得格外响亮，几乎是把父亲退的底牌。

        简赫眉一皱：“怎么了？”

        简赫皱眉：“看看你书桌收拾得怎么样。你不是下周一要去市图书馆发言吗？稿子写完了没有？”

        简赫脚步一顿，转疑惑地望她：“怎么？”

        红叶咙一紧，脸上的笑容差点绷不住。她急急往前一步，把他胳膊拦住，语气里带点小任：“哎呀，不行，稿子还没改完呢，现在让你看，多丢脸呀！等我打磨好了再给你看好不好？”

        红叶僵了僵，急忙把手里的衣服一团，掩饰似的笑：“是啊，天冷想吃甜的嘛。就、就吃撑了……”

        尔祯像块石一样僵直着被“释放”出来，浑还带着躲藏时的紧张僵。口急促起伏，眼神又惊又乱，像是被人按进黑水里泡了一遭。

        红叶心里一慌，忙不迭上前一步，把口红往掌心一抓，笑着岔开话题：“爸，你不是说今天有个会诊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呀？”

        简赫无视她，坚持要往卧室走，脚步很稳，脸色带着一丝疑虑：“你刚才在房间里跟谁说话？”

        简赫皱眉看了一眼，走近几步，低声：“两雪糕？你自己全吃了？”

        柜子里，尔祯心脏狂，手心全是冷汗。汗珠顺着鬓角下去，得要命，可他连动都不敢动。边全是红叶的衣服香味，偏偏下还没完全消退，得发疼。

        ――要是衣柜被打开，他都不知自己是先羞死，还是直接被她爸当场揍死。

        说完，他转往书房去了。

        红叶伸手把他拉出来，轻轻了他发凉的手腕，小声：“今晚你回不去了……只能在我这里凑合一夜。”

        简赫愣了愣，眉皱得更深，却也没再往前。医生的理让他瞬间明白了女儿的意思，他轻咳一声，别开眼，语气压低：“行，那你收拾好再出来。”

        红叶把父亲稳住后，整个人靠在门上，先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等脚步声彻底远去，她赶紧把卧室门反锁，三两步冲到衣柜前，拉开柜门。

        她顿了顿，指了指床边的书桌：“不过你得先给你爸妈发个短信，免得他们担心。就说学校晚自习拖堂，和同学一块复习，住同学家了。”

        尔祯结上下动，指尖死死攥着手机，半天才憋出一个字：“……哦。”

        柜子里，尔祯浑僵，指节因为攥得太紧而泛白。心剧烈得快要把腔冲破，他甚至能听见自己血在耳边轰轰作响。

        红叶心脏“咚”地一，脸色微微变白。柜子里那人此刻要是被发现……后果本不敢想。

        简赫眉紧锁，视线落在桌上的口红：“试口红也能弄得桌子乱七八糟？你平时可不是这么随意的人。”

        门口的红叶背后渗出一层冷汗，手心也在微微颤抖。

        “爸！――”她几乎是下意识喊了一声，声音比平时高了半度。

        简赫换了鞋，随手把公文包放在沙发边，朝卧红叶卧室方向走去。

        尔祯呼一窒，瞳孔猛地缩了缩。

        红叶眨了眨眼，撑着装镇定，声音却压得更低：“别担心，我爸明早上班比咱俩上学晚，不会撞上的。”

        ――

        他攥着手机，指尖死死着屏幕，犹豫了好几秒才开始打字。

子――两个雪糕包装纸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两颗定时炸弹。

        红叶脸颊一阵发，咬了咬牙，着抬起下巴，语气里带了几分急切：“……我刚刚在换内！你闺女都十九了，还大姑娘呢！棉条才刚拿出来放着，你要现在闯进来，我才真的没脸见人了！”

        而柜子里，尔祯整个人都僵在黑暗里，听着她那句“大姑娘”“换内”，脸红得要爆炸，心声轰隆轰隆在耳朵里震响。

        简赫眯起眼，沉默地看着她。那医生特有的冷静和审视，让空气瞬间凝固。

        红叶飞快挤出一个笑，生生挤在卧室门口，双手撑着门框，半开玩笑半撒：“你干嘛一回家就往我房间钻啊？”

        ――只要她爸再往前走两步，他就会被当场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