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光源有限,很多同学正在解题的思路也无法一下子被打断。于是大家开始挪动椅子,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分享来自手电筒或手机上的光源。
黑暗中,突然有一阵香气靠近他。这种香气并不清爽,离近了可以闻出是很馥郁的花香――红叶那gen油光水hua的编ma尾上抹的护发jing1油的香气。
他错愕的仰tou望去,却见是一抹肉感的丰chun,在手电有限的光源里里泛着比窗外闪电还要揪人的光:“宁同学,”那两ban肉chun一开一合:“大家都开始分组写练习了,你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不介意。”他低下tou,掩住眼底发疯的情yu,他拒绝不了。她的靠近,他从来都拒绝不了。
红叶“扑通”一声把椅子往他桌子边一挪,整个shen子半倚过来。昏暗里,她手里的练习本压在他的那份卷子一角,纸与纸的摩ca声细微,反倒因为静得出奇而放大。
尔祯心口“砰”地一震。鼻尖被那gu花香缠住,混着她shen上带点雨意的凉气,压得他指尖都有些僵。他侧过脸,近得几乎能看见她chun角的光泽,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好像在勾人。
“我刚刚写到一半卡住了,”红叶低声,呼xi打在他耳廓,像带着点shi意的电liu,“宁同学,你写得快,教我一下吧。”
她说得随意,可那一声“宁同学”却ruan得要命。尔祯hou结gun了gun,几乎要吞下什么。他竭力稳住声音:“……你写到哪儿了?”
红叶把笔尖点了点纸面,纤长的睫mao在手电的微光下打出一层阴影。她没急着低tou看卷子,反而先抿了抿chun。那chunbanrun泽得像是刚抹过玫瑰膏,一开一合,轻轻“嗯”了一声:“就是――这里。”
她故意不指太清楚,似乎只为了多停留一瞬。
尔祯手心已经沁出薄汗,指尖在纸面上写下字母时都微微发抖。他的呼xi压得极低,生怕被她听出来,偏偏她整个人都贴近他,像是能感受到他xiong腔里怦怦的心tiao。
――红叶是真的在问题,还是又在坏心眼地逗他?
红叶把练习本推到他手下,指尖在纸上轻轻点了点,声音压得很轻:“宁同学,这一题……我不太明白。”
昏暗里,她眼睛亮晶晶的,像在黑夜里唯一的灯火。
尔祯垂眸看过去,是dao典型的傻bi1完型:
He ___ to the station early in the morning, only to find the train had left.
A. went
B. had gone
C. was going
D. goes
他心里暗叹――真是那种怎么选都行的题。可偏偏她那双眼睛望着他,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让他不敢han糊。
他轻声dao:“A 是最常见的说法,B 更强调在之前已经发生过,C 偏口语化,也能成立……”
红叶抿了抿chun,盯着纸面,轻轻点tou。像是怕打扰到他,声音更低了:“所以…我们该选哪一个呢?”哪一个能让她把这完型的两分挣过来?
尔祯怔了怔。她总是对他这样眉眼温顺,完全没有对别人那种满不在乎的洒脱。
他hou结动了动,指尖在纸上轻轻划过 A 的选项,声音温缓:“我会选 A。最自然。”
红叶眼角弯了弯,终于lou出个很轻的笑,像是松了口气:“谢谢宁同学。”
她的笑容并不张扬,只是微微弯chun,像悄悄盛开的花。却让尔祯xiong口一紧:“我确实很难搞懂英语语法的应用,看到我表姐在外企工作,都想象不到她是怎么和老外沟通的。”
尔祯把练习本推回去,语调刻意放得平缓:“其实……不用太纠结,语境里 A 就够用了。”
他努力维持着一副安静温和的样子,像是习惯了耐心替人讲题。可心口却不受控制地tiao得飞快,像要撞破xiong腔。
闻着她带来的玫瑰花香,感受着她周shen的shi热气息。他ku子里的热意早已攀升到难以忽视,胀得发疼。像是只要再被她那样一声轻轻的“谢谢”,就会彻底失控。
于是他更努力装作镇定,拿起笔在旁边的草稿纸写下几个语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