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必定是钻了空子，但我不会追究，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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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行川凝视对方许久，终于轻声：“我暂且信你。”

        他面沉如水。

        顾行川颔首：“十三年，我依然不够了解你。就像玖叔说的，你从小就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可却总是吝啬分享。”

        他深深了一口气，闭了闭眼，下定决心：“如果悦悦愿意，我不会阻拦你。”

        封修远饶有兴致地欣赏他铁青的脸色，松开握住的手，朝着前方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顾行川没有立刻伸手，而是沉声：“封修远，记住你此刻的承诺。”

        “好。”顾行川点，“下一个问题，为什么是她？”

        封修远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迈开步子，悠然跟上。

        他神情严肃，看着对方：“对于悦悦，你究竟是什么打算。”

        顾行川眼神一凛。

        顾行川轻哼一声：“无论如何，这是悦悦的选择，我尊重她的一切决定。”

        “看来悦悦和我的神玩得很开心。”他语气轻松，“一起去看看？”

        “父亲是这么和你说的？那可真令人伤心。”

        封修远长叹一声，整肃神色：“行川，我和你说过很多次，现在再说一次。我的初衷从未改变，我会倾尽一切，用生命和灵魂守护她。”

        封修远摇摇，带着点无奈：“我倒是无所谓，就是让你把我想说的话全说了，搞得我很没成就感。”

        封修远感受到什么，面上笑容稍淡。

        “原来也注意到了暗涌动。”封修远轻笑，“作为对你‘大度’的回报，免费奉送一个消息：白塔近些年一直在秘密研究开发新的向导类型，我们最好早准备。”

        “我对她的感情，不比你少。”

        “这不是一场竞赛。”顾行川面无表情，“只要你坚守本心，我们就依然是盟友，但你若起任何异心，我不会让你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顾行川并未被激怒，目光沉静地审视着他。

        封修远笑容凝固，眼底一闪而过讶异，他打量着对方：“很难想象你会让步。行川，我对人的情绪很感，你此刻的想法是真实的，就像你先前对我的杀意一样真实。”

        封修远笑反击：“彼此彼此，以防你不知，我可是悦悦亲口答应，亲自选择的专属哨兵。”

        封修远忽然轻笑：“真是的，顾行川，我原本准备说服你，还以为要花很大力气，没想到你自己想通了。以她的特殊，我们不会是终点。你看，现在不就又多了一条蛇吗。”

        下一刻，一强烈的情毫无预兆地冲击两位哨兵的感官，那是来自共通联结的向导极度激动的情绪。

        顾行川额角青动，此刻他终于切会到封修远所谓的“通感”是什么。

        他继续：“我们都清楚，她的能力足够特殊，发展难以估量，但现在却还是一只鸟。未来注定危机四伏，在风暴来临前，我需要集结一切能为她所用的力量。而你，还算是一个能入眼的选择。”

        “修远。”顾行川缓缓开口：“我们相识，十多年了。”

        二人的手顿在半空。

        封修远：“是十三年。”

        传入的感觉极度真实，仿佛是他自己正低吻着那片温的肌肤……

作无奈的打趣：“现在总算舍得停下来了？悦悦一个觉醒不久的向导，被你这么折腾，我真心疼。“

        顾行川无视他的故作姿态，继续：“你有什么想法，我无意探究，我只想确认一点。”

        “很少见你如此追究底。”封修远笑了起来，“没有为什么，若你一定要一个答案，那就是命运。”

        顾行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二话不说，转大步离去。

        “一切为了悦悦。”顾行川淡淡，“我自信能护她周全，但世事难料。与其盲目自大，不如尽早布局。”

        封修远勾起角，伸出手：“那么，达成共识？”

        两只手终于在空中重重交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