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的傍晚，毓情还没到五金店，店门口先晃进一个油腻的shen影――李山（其实就是之前提到的老李）他拎着个破水壶，一进门就神秘兮兮地凑到石振bang跟前，脸上挂着猥琐的笑，低声说：“老石，我有件大事跟你说，保证你想听。”

        石振bang正蹲在工作台前修东西，手里攥着扳手，抬tou瞥了他一眼，皱着眉不耐烦地怼：“有屁快放，别磨蹭。”他语气糙得像砂纸，压gen没心思搭理李山。

        李山却不走，嘿嘿笑了两声，压低声音说：“你那小娘们儿，毓情，我昨儿跟一个卡车司机喝酒，随口提了她一句，结果那家伙认识她！”

        他顿了顿，见石振bang没吭声，继续说：“那司机说，他以前跟毓情睡过，没几天就gun床上了。她勾人的时候可厉害了，主动得很，可睡了一次就不搭理他了。那家伙说了，她嫌他技术差，那话儿还小，哈哈！”

        老李说到这儿，眼里闪着羡慕又眼红的光，“那司机到现在都没释怀，说她水xing杨花，睡完就翻脸不认人。我一听就知dao，她现在天天来你这儿，目的肯定不单纯，八成是看上你了，要不就是想睡你一回玩玩儿！”

        石振bang听完，手里的扳手“咔”地顿住，脸沉得吓人，像暴风雨前的乌云。他低tou盯着手里的废铁，眼底烧着火，耳朵红得跟火烧似的，可那红不是害羞，是气得。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想起毓情咬他肩膀、抓他那儿的挑衅，还有昨儿扑他怀里那句“弄疼我了”，jiao得他心yangyang。

        可现在李山这话，像一盆冷水泼下来，又像一把刀子tong进他心口――她以前跟别人也这样？睡完就扔？

        他猛地抬tou，瞪着老李，低声吼：“gun出去！”声音cu得像炸雷，带着gu压不住的火气。他“啪”地把扳手扔桌上，站起shen，手指攥得“嘎吱”响，像要nie碎啥。

        李山被他这气势吓了一tiao，讪笑两声，“别急眼啊，我随便说说……”

        可话没说完，石振bang已经迈开步子，yingbangbang地把他轰出门，“少他妈废话，走！”他眼神冷得能杀人，李山缩了缩脖子，拎着水壶灰溜溜跑了。

        石振bang转shen回到工作台，拿起块废铁狠狠砸了几下，手劲大得像要发xie啥。他xiong口起伏得厉害，脑子里乱糟糟的，满是李山那句“睡一次就玩玩儿”。

        他气她水xing杨花，气她把他当消遣，可更气自己――他快四十了，还被她撩得心乱如麻，昨晚还ying得睡不着。

        他暗骂自己：没出息，真他妈没出息。可骂归骂，他心口那gu火压不下去，像被她玩弄了，又像舍不得放手。

        就在这时，毓情推门进来，穿了件浅绿色紧shen上衣，短裙勾着细腰，手里拎着汽水，笑眯眯地喊：“老石，我来啦！”

        她刚好撞见老李出门，李山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嘴角挂着笑走了。

        她愣了愣，没多想，扭着腰走进来，可她压gen不知dao，石振bang这会儿气得不行，脸黑得像锅底，眼神沉得吓人。

        他低tou摆弄废铁，手指攥得死紧，耳朵红得没消，可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