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生气？”苏翊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着急。

        她轻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没有起伏，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

        “后天也没有时间。”徐婷回答得很平静，甚至带着点淡淡的倦意。

        徐婷没回应，只是垂着眼，指尖还在摸着那件外套的边角。

        苏翊的目光瞬间冷下来，顺着那只手往上看。

        那吻很轻，几乎只是碰了一下。

        便利店的门被风得轻轻一响，门上的铃铛“叮”的一声，脆而短。

        苏翊心一紧，正要说话，忽然，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轻轻搭在徐婷的肩上。

        他的视线落在她肩上的外套上，微微一顿，伸手取下来，递给苏翊：“谢谢。”

        便利店的灯光落在她脸上，把她的眼神映得冷冷的，像一层薄冰。

        “明天我没时间。”

        “那就后天。”他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稳。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孩有点陌生。

        是周悦回来后，害怕被发现所以能不联系就尽量不联系吧。

        她抬起，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脸上，轻声说：“有点，但不重要了……柯柯爸爸。”

        徐婷盯着他，没说话。

        男孩笑了笑，把外套放在桌上，语气不急不缓：“我们先走了。”

蒙了眼纵的大脑才选择的。

        苏翊抬看了她一眼，轻轻叹了口气：“那我们待会儿去外边吧，你想去哪里？”

        她低声笑了笑，笑得轻；像是笑他，也像是笑自己。

        苏翊没有接，目光直直地盯着那只手。

        苏翊站在那里，手指慢慢收紧，眼神一点点暗下去。

        灯光映在他脸上，他的表情平静得近乎冷漠。

        “明天啊……”

        徐婷看了外面一眼，随后摇了摇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了距离：“不去了。”

        气氛陷入一种微妙的安静。

        “那等你有时间我再休，好吗？”他低声说。

        刚见面时憨的神情现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表情淡得几乎让人看不出情绪。

        他伸手去握她的手，声音柔和下来解释：“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靠得近，语气温柔得几乎有点小心翼翼：“等明天我休假，再好好陪你？”

        徐婷没有拒绝，也没有解释，只是顺着男孩的步伐离开。

        苏翊察觉到她的情绪，误以为她是因为自己语气太冷。

        现在清醒了，当然就开始后悔，不然也不会在她去外边玩的这几天，就给她发了几次消息。

        那一声“柯柯爸爸”，像是蓄意的提醒，又像是一隔开的界线。

        外面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灯光从玻璃窗外扫过，映亮了两人的影子。

        他有些慌，不知该怎么办，只能笨拙地俯轻轻在她上落下一吻。

        徐婷微微偏，看了那男孩一眼，语气平淡：“和小朋友家长沟通，没听到。”

        那种疏离感，让苏翊的心一阵发紧。

        是个和徐婷年纪相仿的男孩，眉眼俊朗，神情自然，站在她边郎才女貌简直得不行，距离也亲密得让人不舒服。

        苏翊怔怔地看着她，心那说不清的烦躁一点点攀升。

        她抬起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带着几分讽刺，又带着一点疲倦的寡淡。

        “打电话怎么不接？”那是个男声，带着年轻的气息。

        夜风从便利店的门进来，乱了她鬓角的碎发。

        那男孩“哦”了一声，似乎并没有多想，点了点。

        说完，也没再多看他一眼，径直带着徐婷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