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防備後的輕微顫抖。

        他看著她眼裡閃過的驚慌與猶豫，輕輕了一口氣，像是在給她時間整理自己

        的情緒。他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眼神——那不是單純的羞怯，而是長年累積

        下來的無力與自我懷疑。

        他微微側過，讓彼此的距離不再正對也不至於太近。這是一種溫柔的退讓，

        像是在無聲地說：「我在，但我不會妳。」

        他點點頭，輕聲回應：「當然啊。那麼私密的事，真的很難說出口。今天剛好

        遇到我，如果妳願意，我可以陪妳一起想辦法，先慢慢多了解一點。還有……

        不要急，這本來就應該是慢慢探索的事。我感覺妳對這方面壓力太大了，真的

        要多給自己一點時間。」

        她怔怔地望著他，好像第一次遇到一個人，沒有立刻評價她、診斷她，也沒有

        急著提出什麼解方。

        「可是我真的很煩惱……真的可以再給自己一點時間嗎？」她出一個淡淡的

        笑，雖然還帶著不確定，但比剛才放鬆許多。

        他點點頭，語氣仍是柔和：「其實就我所知的，心理層面的影響通常會比較

        大。妳要試著放輕鬆，用比較開放、享受的心情去面對。找一個相對隱私、安

        全的環境去嘗試，也會比較容易成功。但說真的，這種凝膠效果通常有限……

        如果是針對妳這樣的狀況，我認識的女生們大多覺得陰比較容易帶來

        感覺。我幫妳看看這間店裡有沒有。」

        林法締的視線落在玻璃櫃裡，那一排排陌生又刺眼的成人用品上，咬了咬。

        「你說的……真的會有用嗎？」

        她的聲音很輕，有些顫抖。

        車神注意到她的手指一直在背包邊緣來回摩，像是在掙扎。

        他帶她走到櫥窗前，指著兩款，一款售價2999，另一款4999。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會蠻推4999的這款『大怒浪』。我看過開箱文和實測

        影片，很多人評價說這台跟2999的『小海豚』效果差很多。」

        她咬著下，聲音低低的：「可是我預算不太夠……真的好苦惱。男朋友就是

        因為我都不會高，所以才被別人搶走的……我真的好希望能找到那種感覺，

        變成一個正常人。」

        她的聲音帶著細微的發顫，像是小心翼翼地撐著情緒的邊界。車神沒有立刻回

        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那個幾乎將整張臉藏進帽子裡的女孩。

        她遮掩得如此徹底，卻在這樣的地方，對一個陌生人說出極私密的話。這種反

        差讓他心裡泛起一絲疑惑。

        他並不是懷疑她有什麼不良意圖，而是她整體的行為邏輯——實在太不尋常。

        她太坦白了，坦白得不像是在單純地求助。更像是壓抑太久、終於找到出口後，

        一腦地傾瀉而出。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從她語氣的波動、肩膀微微的顫抖中讀取訊息。她很

        緊張，卻又異常冷靜，就像這一切早已在心裡排演過無數次。

        透過她透的線索——前男友嫌她冷感、她從未真正高、甚至因此被拋棄—

        —車神開始慢慢地，拼湊出一幅模糊卻清晰的理解。

        她不是在享受探索的過程。

        她是在迫自己去證明什麼。

        那種輕易地信任一個陌生人的行為，不是單純的衝動，而更像是一種貼近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