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你？”      姬昌停下动作，撑在她上方，借着窗棂透进的月光看着她笑得绯红的脸，“倒也不难。不过作为交换，大王是不是也该给臣讲一个？”

        膝盖开她的，炙热的气息在她耳畔：“那又是谁一晚上都跟臭猪崽子睡在一，还搂得这般紧？”

        “父亲那边击退匪徒后，带人折返寻找。他心如火焚，几乎绝望时，忽然抬，看见东南方夜空里有一颗星异常明亮，仿佛在给他指引方向。他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朝那方向去寻，竟真的找到了那农家。”

        她叹了口气，又将脸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的：“父王彻底消了气，承认我是他的女儿。可母后，母后她……”

        殷受的声音很平静，“据说是为了什么事，跟父王赌气，一时想不开。结果被黄河河伯给救了起来。自那以后，父王就认定了母后与河伯有私情。”

，我母亲又惊又惧，我随即出生。她后来回忆说，她连咬断剪脐带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那家农妇发现了她，慌忙喊来家人，才将几乎虚脱昏迷的母亲抬进屋里，烧水拭，悉心照料。”

        殷受忽然低，在他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我说呢，怎么要我养猪，原来你自己就是只臭猪崽子！”

        片刻，她“嗯”了一声，用手掌抚住对方的脸。

        殷受手脚并用地推他，床铺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屋内寂静，只有彼此交缠的呼。

        “这事儿当然没法往外说，王室的丑闻呀。”

        “你知吗？”      她开口，“在我七岁之前，我父王，他一直觉得我不是他的女儿。”

        殷受继续，语气变得有些空茫，“我长到七岁，父王都不准我叫他父王。”

        他的手指轻轻拨开她颊边汗的发丝，“你也有故事对吧？”

        “我母后怀上我之前曾过一次黄河。”

        她扯了扯嘴角，“他觉得我本不是他的孩子，而是被黄河河神放进母后肚子里的一条小鱼。”

        她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砍下来了。我也向父王证明了我上的是他的血，不是什么长着鱼尾巴的妖。”

        姬昌眸光微凝，静静地听着。

        殷受平复着，望进他深邃的眼眸。

        “后来呢？”      姬昌问。

        “他当时甚至已了最坏的打算，紧急联络了附近三位交好的诸侯带兵前来帮忙搜寻……没想到，循着星光一下就找到了。推开门时，就看见我母亲安然躺在农家土炕上，而我被好心的农妇用旧布裹着，放在干净的草堆上，挨着几只同样刚出生哼哼唧唧的小猪崽旁边。”

        他轻轻笑了笑，气息拂过殷受的发丝：

        “后来啊，”      殷受眨了眨凤眼，“太师杀了河伯。”

        姬昌低笑一声，倏然翻，将还在偷笑的人牢牢压进床褥里。

        她叹着气：“算了，我不想提她，睡吧。”

        “哎呀……别挠我！”

        姬昌故意挠她腰侧、腋下的，惹得她缩成一团，笑得不过气，连连讨饶：“哈哈哈……住手！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