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的场景。

        一定有问题。

        想象中的窒息感并没有出现，她躺在冰冷的地上，有些恍惚地盯着那如水银般动的雨林景象，以及站在她旁的男人。

        “……我答对了吗，教授？”过了一会，她呆呆问。

        艾莉雅将火把放到一旁，深深进一口气，然后把埋进河水里面寻找线索。水面之下，她的黑色发像水草般没有规律地舞蹈着，偶尔有小鱼游过其间，发尾和死去的叶子和植物缠绕在一起。

        “教授，您是同者还是逆者呢？”她鼓起勇气问。

        “谢谢。”艾莉雅小声说，从地上坐起来，把自己紧紧裹在那件充满温的、散发着烟草气息的厚实外套里。

        原始落？

        巨恰好在清澈平静的河中游过。

        曾经将她带入同一个空间的艾利亚·夏加尔又是谁呢？

        “教授？”她试探地喊了一声。

        “我是不带情感的第三人称，是在镜子中照不出倒影的人。”

        他动手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展开来，丢到她上。

        她突然想到了在无骑士的回忆场中，自己曾被困在欢乐之家的门厅里，被迫经历重复的场景。

        她紧张地了下，将手略微伸进河水之中，这次，她有意识地留意自己脉的波动，立刻便感受到了异常之。

        “都不是，我是第三人。”

        艾莉雅抬看了眼沉默的蜘蛛，有些不敢想象它所创造的这个世界，究竟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感到好像有东西在进一步推着水，她立刻睁大眼睛转去看。巨再一次出现，脉开始剧烈波动，有不知名的力量在拖拽她，她开始挣扎，却无法真正抵抗。被彻底拖入水下的瞬间，她下意识地张开嘴大喊求救，那带着草腥味的水随即灌进她的口中，冰冷的感觉沿着咙向下，就像是要封堵住她的肺……

        那东西几乎是贴着她的发飞过，鹿的咙里立刻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悚的惨叫，一团耀眼的猩红色血飞溅在艾莉雅的脸上。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几个材高挑健壮、肤呈现古铜色的男人已经从四周的灌木丛中了出来，他们几乎人人衣不蔽，手持长矛和箭筒，嘴上镶嵌着五颜六色的玉石。

        拜格瑞姆低看着她瑟瑟发抖、浑透了的模样。

        粘腻的在脸上下来，艾莉雅赶紧跪到河边，试图洗去那些血迹。她的动作让水面上开涟漪，巨恰好在清澈平静的河中游过。

        “第三人。”艾莉雅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奇怪的称呼。

的“咻”划破了空气。

        艾莉雅匆忙后退，看着他们纷纷拿长矛刺入鹿的，嘴里叫喊着她听不懂的话语，眼中出狩猎成功的欣喜。

        艾莉雅愣了一下，慌张地抹了抹脸，然后又用力了下自己漉漉的眼睛。

        他拿拐杖拍了拍她的上臂，示意让她站起来。

        “嗯，人类天中便对自我和他人的自然对立有所察觉。正因为他人即地狱，所以人以第一人称指代自己，再以第二人称指代特定的对方，但在这之外，又创造出了不带情感的第三人称，就像你所信仰的辉教中称呼全知全能的神明为’祂’。”

        拜格瑞姆没有回答，但原本干净平稳的河水却突然变得混浊和湍急，裹携着落叶向前汹涌奔去，她不再看得清水下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