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对你来说会不会有些难以理解？”

        理事长侧对沙发上的男人说：“贺拉利斯，麻烦你尝试简单解释一下。”

        不只是伟大的猿猴，从幼年蜕变而来的智慧肉。

        理事长：“……”

        “对，我们是谁？我们来自哪里？终极的疑问。在唯一重要的问题面前，任何事情都是不值一提的。”

        艾莉雅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

        拜格瑞姆推着煤气灯，绕着茶杯转了半圈，随着光线的变化，水面上钢笔的倒影也开始发生变化。

        “你的逆者的确比一般的要更为强势，强势到了可以将自己投到现实中的其他人上，在此之前，我们也只见过一例类似的情况，”理事长回答，“但关于这一切，我现在只能说到这里。由于涉及到理、政治安全

        艾莉雅不好意思地点。

        “而你提到的所谓的倒影，我们称为逆者。逆者没有实，无法独立重构场景，只能在同者经历的现实或是镜像场中进行篡改，而这些改动往往都是违反现实中的物理规律的。”

        理事长无奈地掏出一张手帕，拭着钢笔上残留的茶水。

        拜格瑞姆站了起来，拄着拐杖走到书桌旁，将理事长的茶杯和钢笔拿到艾莉雅面前，然后将钢笔直接竖着插进浅褐色的茶水中。

        艾莉雅慢慢消化了一会后，才有些艰难地开口：“我想，我有一些明白了。但是，倒……逆者知关于我的一切，还一直威胁要杀了我，让我变成他的倒影……”

自己能够看见并重现怪物的记忆。”

        “学会纵光线，就能让倒影产生看似违反物理规律的异常，漂浮或是错乱，这就是逆者修改场景的方式。”

        ……

        她想问的太多，于是话也组织得颠三倒四的。

        他将钢笔从茶杯里拿出来，放回桌上，自己又坐回到后面的沙发上。

        看到艾莉雅出讶异的神情，她点点。

        拜格瑞姆将烟斗从嘴里拿下来，放在沙发旁的红木边几上，发出“啪嗒”一声。

        理事长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新版进化树的草稿上，有一瞬间，似乎整个人都从现实中剥离开来了。

        拜格瑞姆用他低哑的声音解释：“把水面上的世界看作是现实，再将水面本看作是镜像场――钢笔在水面上的倒影会有轻微的折断，但运动和位置变化仍符合物理规律。把煤气灯拿过来。”

        不只是些电磁仿生的物，那般空。

        艾莉雅愣了片刻，才意识到最后那句话是在对自己说，于是小心地将桌面上的煤气灯拿过来，放在茶杯旁。

        “那……我究竟是什么？我为什么会这样？”她的语气带上了一丝急切，

        “没错，就是你也拥有的能力，其中，观测记忆的能力会在接到怪物或怪物死亡时被激发；复现记忆的能力则只有在观测后的一到两天里才能施展，时长因人而异。当然，那时学界对此还一无所知，甚至有人主张将那名少年也归为怪物，直到学会成立猎人研究，比较多个案例、统一怪物的定义后，我们才明确区分了二者。”

        “象学，是与怪物研究学同时出现的新学科，主要目的是研究现实与镜像场之间的相互作用。简单来说，镜像场是记忆在现实中现化的特殊场域。德莱叶修女，像你这样的人，在象学中被称为同者，你们是能在镜像场中重现并依物理规律修改场景的人。”

        过多的信息一下涌入艾莉雅的脑袋，让她有些无措。

        理事长回过神来。

        艾莉雅留意到他的左手无名指上着一枚红玛瑙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