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應沒說「每天抱抱」這個要求的存續時間，那兌現期間訂幾十年也完全不能說錯。小機靈鬼姜寶韞覺得曲線救國的路子很不賴，得意的笑了。

        吃飽飯裴應出門夜跑，姜寶韞跟在他後頭跑了二十分鐘，接著乾脆選

        「我們等等出門買。」裴應站起把燒焦嚴重的團塊倒進廚餘桶。

        他換了衣服進廚房，餐桌上擺著七個盤子，裏頭各自裝著大小差不多的一坨東西，顏色由深到淺，從兩眼一抹黑排到漂亮的明黃色。

        「那你要是不答應我呢？」

        「哦，三不沾，不沾鍋不沾勺還有個什麼……原來指的是名詞嗎。」裴應指指明顯作弊的黑色不沾鍋和紅色橡膠勺鬧她。

        「好。」裴應快化了，趕緊洗完手乾把她摟進懷裡。「抱抱……還要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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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寶韞下廚本來是想著點新奇好吃的，翻著教學影片看到宮廷名菜三不沾，立刻來了興趣，自己玩得不亦樂乎。

聊什麼叫狗男人和他軟弱無力的陽了。姜寶韞又跟她講了半小時，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趕緊跟她說要去忙，然後繼續思索著還有什麼範本能參考。

        姜寶韞被笑開懷的好看臉迷得找不著北，直到坐在車上跟他一起出門沿路找晚餐才想起自己失策了被調虎離山了，她感到十分扼腕，卻已經來不及繼續提要求。

        「一號坑呢？」

        「對哦，我本來想煮的……玩太開心就忘了。」

        「你在什麼呀。」裴應被熱烈歡迎了也心情很好，黏上去摟住她。

        她忽略許如笙雪片一樣飛來的學習資料繼續想著，發現真沒了，邊大家都不怎麼談戀愛，就算談了也是她實在沒興趣的、黏膩卻隨時能分離的那種戀愛。

        於是裴應下了班回家就發現姜寶韞在跟鍋鏟奮鬥，空氣裡滿是甜香。

        「黑色那盤不要。」裴應轉頭回去看那小一團焦化嚴重的固體。

        「哦，那是二號坑，要埋起來不能被發現的。」

        「好吃。」

        裴應拿筷子夾了一點放進嘴裡，香味裡夾著甜，稍微放涼了還是味不錯，他一筷一筷夾著，和忙著把凝結團塊搓圓的姜寶韞分著吃。

        「每天都要抱抱我。」她順著感覺繼續得寸進尺。

        「那是寶貝二號，你不能叫它八號坑。」姜寶韞堅決捍衛她最漂亮的成品。「寶貝二號給你，你趕快試看看，涼掉了就不好吃了。」

        她沒辦法，決定從許如笙的第一個步驟開始試試。

        「沖進下水了。」

        「……抱抱。」姜寶韞本來編了半天的要求，現在一個字都想不起來。

        「裴應你回來了！」她高興地衝過去抱了一下，趕緊回去抓著勺子繼續攪拌。

        「那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姜寶韞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三不沾，我覺得我愈愈成功。」姜寶韞兩眼發亮，攪著鍋裡的。「我好厲害啊。」

        「裴應……」姜寶韞也從愉快玩耍中醒了過來，想起自己菜是為了什麼。「你覺得我的三不沾好吃嗎？」

        「晚餐吃什麼？」

        「嗯，本來就每天都抱你，以後也每天都抱你。」他心情好得不得了，把她抱起來親軟軟的臉頰。

        「我不，你要不要吃嘛。」姜寶韞和他耍賴。

        「應該不會吧。」裴應貼住跑過來站在自己邊的小姑娘頭頂，對她安撫地笑笑。「你想我什麼？」

        **

        兩人一起吃了最後出鍋的第九個成品——寶貝三號，裴應才想起來問她。

        「……我覺得八號坑看起來很不錯。」裴應看著最左邊黃澄澄的一坨誇她。

        「假如我答應你，那就是本來也要答應你……跟你菜好不好吃沒關係。」裴應背對著她在沖盤子，有些好奇她今天怎麼這麼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