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斷我……」姜寶韞被逗笑了，試了好幾次才回復嚴肅的、帥氣的標準霸總裁臉，卻想不起來文案後面寫了什麼，只好自己胡亂編。「我幫你注意，如果你也弄丟了我幫你撿起來帶回去呀。」

        「你睡覺可不是外力能叫醒的。」裴應撥開長髮摩娑著她的後頸。「想睡就睡吧……我在這裡陪著你，不會有事的。」

        「對不起，我還是想睡覺，這樣沒看到凌晨的春季星座……」

        回程路上，姜寶韞牽著他的手有點內疚。

        「為什麼要幫我整人家啊？」

        「只有一點點。」

        「不然我們還是回去好了，你也要睡啊。」姜寶韞從他上下來站好，開始收拾東西。

        「也不只我一個人在傳啦。」姜寶韞摸摸他臉頰。「沒事啊，她後來就不說了，因為你太好了沒有人相信的。」

        「還給你……洗乾淨再還給你。」

        「哦，夏天只有三角，沒有大鑽石大橢圓或四邊形……夏天真好。」姜寶韞回想著他之前碎念過的季節星群。

        姜寶韞摸索著他的左手，纖細的手指一卡進指縫裡，好像真的握著什麼要還他似的，裴應沉默著抱緊她又看了一陣天空，柔聲和她說話。

        「姜寶年要氣死了吧。」姜寶韞興奮地湊上去問。

        「我們寢室應該都不是，別寢室的人我也沒聽過俗的話，感覺比較類似宅男們在欣賞動漫周邊的心情……你放心吧，有猥瑣男的話我偷偷跟旬哥說，他有辦法整到人的。」

        「嗯，你不好話壞話說得都讓人印象深刻……」裴應沉了下。「有被發現嗎？」

        「好糟糕……哪有這樣騙人的。」其實沒事就愛騙人玩的裴應臉不紅氣不，跟著她同仇敵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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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還給我。」

        「你最好了。」裴應心情很好地貼住她脖子撒嬌，也想聊聊姜寶韞在他大學生活裡的存在感。「我以前也聽到有人會說你，主要說姜寶年的妹妹，整個寢室都這樣叫……哎，但是後來也有人叫他姜寶韞的哥哥，你來找過他幾次之後就變那樣了，隔的還跑來問有沒有照片。」

        「嗯。」姜寶韞平常早睡，這個時間點她實在有點睏。「我能不能稍微睡一下……你過一個小時再叫我起床。」

        「總之就是造謠。」姜寶韞不想說給他聽。「我沒造人家的謠，但人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有什麼黑料我就替她稍微宣傳下。」

        「因為說了難聽的話。」

        「說過的……但夏天你不愛出門，所以聽得很少。」裴應心裡發慌，因為他確實不愛講夏季星象給她聽。「夏天銀河最明顯了，還有夏季大三角，是天津四、河鼓二和織女一組成的。」

        「夏天有什麼星星？因為看不到你都沒和我說。」

        「……是猥瑣男嗎。」姜寶韞嘆口氣。

        「對，你還記得怎麼找啊。」

        「你應該沒有帶鑰匙準備弄丟吧？」徒步十幾分鐘跟他來的姜寶韞開玩笑。

        「我看過，別擔心。」裴應安她。「你還想看的話我們那裏也能看，春天去就好了。」

        「獵戶座……腰帶旁邊連線延長，然後是紅色亮星，所以是那顆。」姜寶韞轉過臉看了一陣指給他看。

        「你怎麼那麼好。」裴應繼續笑著調侃她，姜寶韞緊接著就被他按進了懷裡。「撿起來帶回去之後你打算怎麼辦？」

        「寧寧姐說她一開始覺得姜寶旬有病。」姜寶韞毫不避諱爆大哥的黑料。「後來關係好一點了，他也帶她去觀星，然後燈和手電筒都沒帶，把車鑰匙搞丟了就跟她在山上待一晚……結婚之後姜寶旬說那是故意的，但他也不是把鑰匙藏起來，是真的扔進山谷裡了，所以她現在還是覺得姜寶旬有點大病。」

        「沒有，下次我可以試試。」

        「姜寶旬本人就很猥瑣……你有沒有聽過他怎麼追嫂子的？」

        她不知河鼓二就是牽牛星。裴應想著鬆了口氣，把她再攬緊一些。

        「看左邊，你還記得的金牛座眼睛，畢宿五升上來了。」

        「他說那是個人主體的淪喪。」裴應捧住她的臉親一口。「但是大家都喜歡你，說你看起來很可愛又很有禮貌。」

        「說了什麼？」裴應本來無所謂的，聽見姜寶韞替他整人反倒來了興趣。「我聽聽看是不是真的。」

        「怎麼了？你想跟我換絕情嗎？」裴應看著昏暗裡她彆扭眨眼也覺得可愛得不行，把人圈住了拉近一些。

        「你昨晚說夏天也要帶我去。」

        「我們可以去好幾次。」

        「那你有沒有帶著真心來啊？」姜寶韞腦袋一熱，忽然想起好姊妹傳給自己看的油膩文案。

        姜寶韞沉默了幾秒，輕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