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
“那天太阳晒得人洋洋的,连花都开得好看许多,你忽然冒出来,抱着树干笑
地看着我,你先一步开口叫我义山哥哥,你问我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玩。我好面子,便说和大家不熟,还不如看花好玩。”刘义山说着笑出声来,连语气里都满是欢喜,“结果你一把拉住我的手,你说我撒谎,看花哪里有和大家好玩,你和其他人熟悉得很,让我同你一起玩,这样我就能认识大家了。锦娘,那段时间是我到如今一想起来都会忍不住心生欢喜的日子。”
“锦娘……锦娘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世兄哪里的话,颜家与刘家这么多年的交情,哪里有什么——”
颜子衿大概从未想到刘义山会说出这样的话,毕竟他的子一向温吞,不善言辞,小时候更是柔弱,只会跟在众人
后,哪里像现在这般直接。
可就在与刘义山肩而过的瞬间,他忽然转
拉住的颜子衿的手臂,颜子衿吓了一
差一点惊叫出声,可又怕引了人来,如今几家都在
客,出了事使得两人难堪,便低声开口:“义山兄长,还请自重。”
刘义山语气温柔,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认真,似乎这段回忆对他来说格外怀念,颜子衿一时竟不忍就这么离去,于是站在原地,前者见她停下,脸上笑容更甚。
“锦娘,我想娶你。”
曾有诗人作诗描写琉璃子,颜子衿不由得诵出声。
“择香择景恨两难。”
“毕竟那会儿大家都是小孩子,在一起玩闹,说说笑笑,无论谁回想起来,都会觉得开心。”
“义山兄长可是醉了。”
听着刘义山这样说,颜子衿不禁想着颜淮,那时说不定还要忙的不可开交,但颜淮似乎从来没有在家里人面前提起半点。
对方裹了一件素色斗篷,眉如春柳,眼角弯弯:“没想到你也知这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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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时见过。”颜子衿轻声回答,“义山兄长怎么离席来此,如今为家主,怕是没有以前那样轻松吧。”
想到白日刘义山当着众人送瓷娃娃的事,颜子衿不愿多待,说着自己待久了也该回去,朝他行了礼抬脚离开。
“大抵是多饮了些,但是锦娘这并不是什么胡言醉话,是我肺腑之言。”刘义山松了手,一本正经地看着颜子衿,“我知,以如今谨玉世兄的地位本事,刘家已经
不上你,我也自知没有这个机会。我本该将此事就这么按下不提,可今日又见到你,锦娘,我还是没忍住。”
屋檐垂着的细小冰棱忽地断裂跌入水中,“噗通”一声,水面上涟漪阵阵。
“锦娘,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祖母带着我来颜家客,那时也是和今天一样,其他家的公子姑娘也在,大家都是小孩子,不分你我玩成一团,我那时胆小,心里向往,可一直不敢开口,我怕你们也和兄长一样看不起我。”刘义山微微蹙眉,可脸上还是带着笑意,“后来祖母
着我上前,我没了法子,便故作看花躲在一旁树下,我偷偷瞧了他们许久,想着会不会有人发现我,结果等了好久,都没有人注意到。好在,最后是你来了。”
“……在屋里待久了闷得慌,出来透透气,顺便来瞧瞧花。”
“途中离席更衣,回去路上忽然想起颜家院中的琉璃子大概此时开得正好,便想偷懒来瞧一瞧,没想到你也在此。”刘义山笑了笑,“以前有父亲担着,不觉得有多难,如今接过来了,事务繁杂,谁都要来找,什么事都得回答,忙得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
后忽而传出声音,颜子衿连忙回过
,来者却是刘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