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里,颜淮这才发现坐榻上也堆着厚厚的一沓纸,一时好奇颜子衿今日到底写了多少。
“那原来的故事是什么样的。”
“是个好故事呀。”
连忙转了话,问起今日的宴席有多热闹,又问起秦夫人他们的情况,长公主在外多年终于回来,想必陛下和娘娘心里也是格外开心。
被颜淮抱在怀里,玄甲坚,硌得她有些不舒服,她并不喜欢被这样抱着,玄甲冰冰凉凉的,像是被什么从中间挡住般,连颜淮
上那熟悉的熏香味
也闻不到。
“这个故事倒是适合说给小孩子开蒙,说给颜殊正好。”
试着帮颜淮解下玄甲轻松一点,可颜子衿以往只是看着,真要帮着解下反而有些手足无措,手指在颜淮手上和上摸来摸去不知
从何下手。
制的手套冰冰凉凉的,颜子衿
子不由得一个激灵,她伸手抚上自己另一边的眼角,随
没有镜子,她一时没法去看:“很明显吗?明明木檀她们都没瞧出来。”
但颜子衿也清楚,如今的颜家都是靠着这玄甲撑起来,颜淮已经无法轻易脱下来了。
“没什么事,”颜子衿摇了摇,但随即又问
,“我们什么时候回临湖?”
“学堂里先生与我们闲聊时说起,原型是瀛洲的一个志怪故事,传到这边后经过他人加工传播,故事情节便也有所出入。”
“我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说起来也就是‘知恩图报’的故事,白鹤被一对老夫妻救下,化作女子前来报恩,后来被发现自己的白鹤份后,老夫妻也没有表现出惧怕和厌恶,白鹤将自己织成的布匹留给老夫妻,帮助他们过了一个幸福的晚年。”
颜子衿“噗嗤”一声笑出来,颜淮见她心情好些,这才起往屋里走。
颜子衿缠着问个不停,颜淮也一个一个地认真回复,两人说得久了,这才反应过来总不能这么一直在这里,颜子衿连忙牵着颜淮的手将他拉到屋里。
“为什么?”
“教他好好读书练字,别整日惦记着拿弹弓去打鸟雀。”
连问了好几句,见颜淮一直不说话,颜子衿以为他是累极了,又问着怎么不让奔戎先帮着卸下,怎么不歇会儿再来,但颜淮还是盯着她不说话,颜子衿有些急了,皱着眉还想继续问,颜淮伸出手指落在她的眼角:“眼角怎么红成这样,哭了?”
出“画卷”,如轻蝶般翩然来到自己面前,他不由得往后退了一小步,但面前人却伸手牵住他:“忙到这么晚?”
“累了一天了,子,”颜淮顿住步伐看向颜子衿,意有所指,“怎么,你要帮我吗?”
“临湖?”
颜子衿看着乱丢在地上的玄甲想将其拾起放好,颜淮却拉着她坐下:“没事,一向都是这样糟蹋惯了的,在营中比这个还随意。”
本来已经由着颜子衿来,但见她眉越皱越紧,颜淮无奈一笑,主动将系绳解开,到底是自己常穿着的,颜淮动作行云
水,不一会儿便尽数解下。
“那就好。”
说着拿起颜子衿写的那些纸,随意瞧了几眼,发现都是些经文:“怎么去了趟观里,回来就抄了这么多经文。”
颜子衿将从寄香那里听来的故事转述给颜淮,说这个故事让她想起以前读过的经文,闲着有空便手默写了一些消磨时间。
“在哪儿听到的?”颜子衿好奇问。
“这个故事我倒是听过。”
以为颜子衿是因为自己一直不提起此事闹脾气伤心,颜淮将她抱在怀里:“我既然答应你肯定作数,你再等段时间,等我
理完手里的事情就带你去。”
“你说好的要带我回临湖,难不成要反悔了?”
“你要什么?”颜子衿直起
子问
。
颜淮今日正装玄甲,瞧着就十分厚重,更不用说他一整天都穿着这一,想想都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