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长公主本想着继续回去喂鱼，这院子周围都被颜家的人包围，江柔孤一人也插翅难逃，可在听到颜淮这句话时，有些意外地停下脚步回看着他。

的人说，发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昏倒在灌木中，额上可还有不小的伤口，虽然昏迷不醒，但并没有死呀，阿柔。”

        “我当初虽然应下颜家女儿，但绝不可能是锦娘，”颜淮看向江柔，“还是说，你觉得江三郎分不清你和锦娘？”

        江柔心中惊讶，她张了张嘴，看了一眼颜淮，又看向他边的颜子衿，随后目光回到前者上：“你什么意思？”

        说完忽而想起颜淮一直对自己的态度，与其说百依百顺，不如说本毫不在意，还有一点也不怀疑自己所谓惊吓过度的借口，趁势不让她住在颜子衿原来的院子里，甚至随时安排人跟着，在颜府里几乎不给自己半点独的机会，整个人猛地后退一步，伸手指着颜淮，音调连自己都无法察觉地高：“疯子――疯子――”

        颜淮没有说话，江柔的语气却愈发地颤抖，最后颤巍巍说：“还是、还是你、你从一开始就知了……”

        颜淮没有立开口，而是看向长公主，长公主此番已经完成答应颜淮的事，摊了摊手往后退了几步：“你让她把从我手里偷走的首饰交出来就行，反正我庄子里丢了个绣娘的事在苍州人尽皆知，找不找得回来也无所谓了。”

        “颜家与江家之前当着陛下的面已经定下婚约，你当时在场不会不知晓。”颜淮看着江柔，“只是如今靖州之事迫在眉睫，这门婚事只能暂时按下不提。我已经送信与五房伯父商议完毕，你若愿意，到时候以养女份记在颜家五房名下，待靖州事毕，你自然还能以颜家女份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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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差一点害死你妹妹，还了她的份，你会这么好心？”

        “你是何时认出来我不是你妹妹的？”江柔鼓起勇气转过与颜淮对视，“是你寻回她的时候，还是你见到殿下的似乎，还是你急匆匆前往苍州的时候……”

        见长公主不插手此事，江柔一时不知该庆幸还是该绝望，她认命一般看向颜淮，却见后者走近了些，冲她开口问：“我让弃毫将你送去临湖颜家。”

        “你是不是锦娘，我见你的第一眼就已经清楚了。”颜淮沉声开口，尽自己心中有所猜测，但从江柔口中确认就是她差一点害死锦娘时，心里的怒意一时间还是难以抑制。

        此话一出，即使再不清楚事情经过的人也听得出来其中意味，江柔感觉到颜淮的目光钉在自己的背上，整个人按奈不住地颤抖着，她看向颜子衿，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林中昏暗，颜子衿倒在自己脚边，额上汩汩着血。

        “也是辛苦你了，着鼻子认了我这么久，”有长公主在场，她自然有无数种法子证明自己的份，更别说如今真正的颜子衿活生生就站在自己面前，江柔顿时有些破罐子破摔，冷眼看向颜淮，“说吧，要怎么让我消失，起码、起码得让我死个明白。”

        江柔自然是不信这世上还会再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颜子衿就站在自己面前，颜淮和长公主就站在这里，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再辩解。

        “江柔，你还想嫁江三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