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果然……你又在闹什么脾气。”颜子衿此时哪里还有力气下笔，咬紧了嘴低声抗议，这三天夜里颜淮倒是不客气，每当颜子衿求饶，他都能找个理由给她把话堵回去，然后再不给她机会。

        “手累了。”

的廊灯只留下几盏勉强照亮，颜子衿披着外袍坐在书案前，提笔写着字消磨时间，最开始不知写什么，便东写写西写写，写着写着也不知怎的就出了神，等反应过来时，纸张上竟然写了半篇《月赋》。

        “怎么不写了？”

        颜子衿食指指节抵着边，目光移开，一脸言又止的样子，颜淮见她这个神态，心里顿时明白了个七七八八，随即将这张弄污的纸坏丢掉，重新拿了一张纸放在颜子衿面前。

        “你倒是好运气，大概是当今世上唯一读过这篇文章的人了，你从哪儿知晓的？”

        只是写到那句“见君如月”时，笔尖还是不由得慢了一些，这一微小的变化自然被颜淮一眼捕捉到，不过颜子衿背对着他，并未察觉，立调整回来打算继续往下写。

        “《蟾赋》？”颜淮看了看上面的文章疑惑，“你从哪儿读过这篇文章。”

        “你知？”

        颜子衿息着抬起试着呼，却见房门大开，无论谁进来都能瞧见，又羞又急，急切地想让颜淮停下，结果好巧不巧，奉玉正端着香盒进来准备给香炉添上一些安神香。

        “你写你的，我忙我的，我可没有按住你写字的手。”

        可还没写几个字，颜子衿子忽地颤抖起来，差一点没握住笔，伸手便要去阻止颜淮不安分的动作，却被另一只手反手扣紧。

        慌不迭连忙应下，奉玉立逃也似地抱着香盒转走出屋子，当然，她还不忘帮着关上房门，免得又被人打搅。

        见状颜淮松开手，将她的衣领扯下，出光洁的后背，上一次留下的吻痕还未消退，便又被他添上新的痕迹。

        奉玉一踏进屋子便看见这个场面，颜子衿被人瞧见自己这个样子，立浑，背上热得沁出细汗，但她已经顾不上别的，蹙着峨眉可怜兮兮地朝她伸手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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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子衿回看着颜淮，颜淮扬了扬下巴示意：“只准你记着偷偷写，就不准我瞧瞧？”

        “嗯……”

        “是！”

        颜淮这话虽然有理，可现在这样颜子衿早就写不了一点，笔“啪嗒”一声落在桌上，她手掌撑着桌面，腰已经不由自主地往下塌。

        “据说是前朝状元赵玄遗作，可早已失，至今无人见过全文，我也只见过残卷。”颜淮说着说着忽然挑了一下眉，“你写的……似乎是全篇？”

        “我不信。”

        说着颜淮亲自将笔蘸了墨递给颜子衿，见他执意如此，颜子衿接过笔，老老实实地重开始写起，这《月赋》她记得最清楚，一路写下来并未有停顿的地方。

        奉玉吓得语无次，她可是一次撞到这种情况，端着香盒整个人呆在原地，上前也不是离开也不是，还是颜淮抬起对她开口：“出去。”

        “啊呀”一声，笔尖跌在纸上，将剩余的空白玷污，瞧着是没了办法再写下去，颜子衿连忙将笔拿开，看着干透的字迹，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忽地写起了《月赋》，正将其成一团丢掉，颜淮从后面伸手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