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板说笑了。"明书云忽然开口，指尖轻叩案几，"眼下正是用膳时辰，不如由我东，请二位去醉仙楼小酌几杯？"

        明书云微微颔首，对侧侍卫："送卓老板。"侍卫抱拳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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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曦和执起卓禹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可我当真钦佩她。不论出贵贱，不分疆域国界，单凭她为女子却敢为天下女子谋出路――设女学、开科举、允从军、倡行商，这份魄力就值得我倾心相待。若她与武后同朝..."卓禹急掩其口，指尖微凉："这朱雀大街上人来人往，你且收着些。"楚曦和抿点，广袖下的手指悄悄勾了勾卓禹的掌心。

        楚曦和闻言噗嗤一笑，眼波转间伸手了他的脸颊："哟，这是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隔着帘子都能闻到酸味呢。"

        两人都是爽快子，明书云和卓禹三言两语便敲定了生意。待笔墨干透，卓禹掸了掸衣袖起："既已立字为凭，卓某就不多叨扰了。"

        明书云见卓禹这般识趣，索开门见山。她将一纸契约推到他面前，上面清清楚楚地列明了药材生意的分成细则――从大邱运出的药材经药堂炮制成药后，利的大自然归大邱所有。毕竟药材源握在人家手里，更何况明书云背后站着大邱皇帝。卓禹心里跟明镜子似的，对方动动手指就能让他脑袋搬家，如今更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讨生活。他哪敢有半分异议，横竖能分到油水就知足了，当下便堆着笑应承下来。

        卓禹刚想推辞，明书云却已不容分说地吩咐下人备好了车，径直将他们送往京都最负盛名的酒楼。这般雷厉风行的派，倒像是赶鸭子上架似的。

        卓禹斜睨着仍坐在原的楚曦和，冷哼："怎么，还等着明大人赏你晚饭不成？"

        上了车后，因着男女有别，明书云独自乘了一辆，卓禹这才得了空与楚曦和同乘。他忍不住凑近自家夫人，酸溜溜地低声："夫人见了明大人，倒比见了银子还欢喜，连为夫都要靠边站了。"

        卓禹轻轻拍开楚曦和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指，无奈："别闹了，问你正事呢。"楚曦和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那当然喜欢啊！那可是女宰相，大邱开国以来一位呢！咱们大魏虽说有个祁宁郡主当上了统帅，可女子位列三公的还没有呢，我见过位列三公地独她一人。你说说，这样的人物，我能不崇拜吗？"卓禹蹙眉叹息："知你仰慕她，可别忘了我们终究是大魏的人。她是大邱的宰相，走得太近，对你对她都没好，懂吗？"

        卓禹冷眼扫过紧挨着明书云落座的楚曦和，从牙里挤出一句："明大人说得极是。"

慢条斯理地抚着茶盏边缘，颔首："自然在理。只不过这分利的秤杆，可得摆得四平八稳才好。卓东家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