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你上……好像有……”

        赵沉戈抬起，非但没生气，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墨黑的眼底闪过一丝兴味盎然的光。他原本以为这小同桌是只纯良无害的小白兔，没想到……还会呲牙？有意思。

        “只有一小时，下课过一会儿就散了，”系统甚至有点小得意，“看，我挑的时机多好？要是下课人多，指不定被哪个当场酱酱酿酿了。”

        趁着魏安婉扭过去的瞬间，赵沉戈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内侧的肉！尖锐的疼痛让他激的血稍稍平复。

        就在魏安婉又一次忍不住，目光悄悄往那边溜的时候，系统声音再次响起。

        下一秒，胳膊又被戳了戳。她僵地侧过，赵沉戈正凑得很近，温热的呼几乎到她的耳廓。他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探究表情，言又止。

        接下来的课，她完全无法集中神，目光像受惊的蜂鸟，不停地、小心翼翼地偷瞄着边的赵沉戈。更可怕的是，她的视线总是不受控制地、鬼使神差地往下……

        魏安婉眼前一黑，内心飘过三个大字。

        “哦，这个只有病才能闻得到。”系统适时解答。

        “唔…这味……”赵沉戈皱着眉，似乎在努力辨识。香？不像。甜香？也不完全……

        “你要是敢说出那个字你就死定了！”魏安婉又羞又怕，带着哭腔低吼出来，试图用凶狠掩盖慌乱。

        魏安婉本不想搭理他。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系统的惩罚和那个该死的“味”！最让她崩溃的是她自己为什么闻不到？！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

        “了吗？”

        魏安婉瞬间石化！

        我完了。

        “很难形容，”系统思考了一下，“不同的病感知不同，但归到底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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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什么也没发生！”魏安婉心一松，刚涌上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然后竟然低下，鼻翼微动，像只大型犬科动物般，在她颈侧和肩附近深深地嗅探起来！

讲台上，老师继续讲课；周围，同学们沙沙记着笔记。

        她显然被这个可能彻底震惊到了。

        “这到底是什么味啊！！！”魏安婉尖叫。

        刚刚经历了“气味”惩罚和“偷瞄”煎熬、脑子已经乱成一锅浆糊的魏安婉，此刻完全于应激状态。她本没经过大脑思考，条件反地直接脱口而出：

        “没。”

        “喂，小同桌，”他故意又凑近了些，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调侃，“你不会真……春心萌动了吧？”他刻意拖长了尾音，意有所指。

        今天小同桌上那若有若无的、说不清不明的气息，本就让他血奔，此刻再加上她这反常的、带着点窥探意味的注视……

        “你说呢？”系统反问，又补充，“再者说了，他不也没对你什么吗？”

        兴奋，纯粹的兴奋，带着毁灭的引力。

        不行，不能吓跑她……至少现在不能。他深一口气，压下眼底翻涌的暗色。

        似乎……风平浪静？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若有若无的碰，甚至能听到他气时细微的气声。

        “我谢谢你全家！”魏安婉咬牙切齿，随即猛地想到关键问题，“那我同桌为什么能闻到？！”

        向那个让她心惊胆战的区域――他的裆。

        赵沉戈自然锐地捕捉到了同桌那飘忽又大胆的视线。疑惑之余，一更强烈的、难以言喻的兴奋感瞬间席卷了他，像电般窜遍四肢百骸。

        “可这是在上课啊！”魏安婉简直要疯了。

        到底是什么味？！她吓得连呼都屏住了，生怕呼出的气也带着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