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抱他
摊开课本,指尖却无法抑制地轻颤。书页上的铅字在她眼前tiao跃、模糊,目光更是不受控制地,一次次瞟向窗外厉行舟的班级。
煎熬,如同跗骨之蛆,一寸寸啃噬着她的五脏六腑。
终于等到了下课,温然思虑再三,决定直接去厉行舟的班级找他。
最后排没人,她索xing坐在他旁边的位置等。
七班的人已经习惯了女孩主动来找厉行舟的情节,各自在心里祝她好运,毕竟之前的那些女士,除了秦瑶,这位名副其实的大校花,其余的都是被冷声赶了出去。
第二节课的上课铃即将停止时,厉行舟才踩着铃声的尾音,带着一shen疏懒的寒气,踱步而入。
依旧是那副凌驾于一切校规之上的慵懒姿态。一件极简的白 T,黑色长ku,却被他穿出一种冷冽的、不可侵犯的矜贵。他周shen的气场仿佛一dao无形的结界,将整个世界的喧嚣都隔绝在外。
他就那样,目不斜视地从她shen边走过,径直坐下。
仿佛她shen上jing1心挑选的裙子是空气,她chun上那抹血色的红是幻觉,甚至连她这个活生生的人,都不存在。
他拿出平板,dai上耳机,旁若无人地chu1理着那些属于他商业帝国的事务。
一整个上午。
他没有分给她一个眼神,一个字,甚至一个余光。
温然的心,像是被一寸寸浸入极北的冰海,所有的挣扎与呼救,都被那无边无际的寒冷与漠视吞噬殆尽。
她jing1心挑选的“战袍”,她鼓足勇气涂上的“血契”,她在深夜里反复演练的开场白……所有的一切,在他冰封般的漠视面前,都显得如此荒唐、可笑。
焦虑与恐慌如藤蔓般疯长,死死缠住她的心脏,勒得她几乎窒息。
他真的……不打算给她任何机会了吗?
一个上午,在她如坐针毡的煎熬里过去。
午休的铃声,终于响起。
那声音,既是赦免令,又更像是cui命符。
同学们如chao水般涌出教室,喧闹声渐行渐远。厉行舟合上平板,拿起了桌上的车钥匙,起shen,准备离开。
不能让他走!
这个念tou像惊雷般在她脑中炸响!
一旦他走出这间教室,她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父亲在冰冷的看守所里受苦,母亲在家中以泪洗面……她不能再等了!
一gu由极致绝望cui生出的、破釜沉舟的疯狂,瞬间冲垮了她全bu的理智与矜持。
在她意识到自己在zuo什么之前,shenti已经先于思想,zuo出了反应。
她猛地从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