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走吧，不然该迟到了。”时之序拿起书包背上，对琳璐瑶说。

        时之序没想到会在这碰到林璐瑶，毕竟她家很早就从钢铁厂搬走了，看来这假期她来家住了。

        “没有。”她淡淡地收回目光，又想起什么，连名带姓地叫他，“江燧。”

        她又补了一句：“不代表我后悔。”

        “我也没答应。”

        最后还是时之序先低笑了一下，回答之前那个问题：“那算吧。”

        江燧看着她笑的样子，心口有点发紧。

        时之序有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她其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从未想象过“在一起”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她笑得淡，是肯定语气。

        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慢慢点了点，嗓音低哑：“行。”

        江燧：时之序，我是你老公。再重复一遍，你老公。

        江燧把最后一口豆浆喝完，拧着勺子想了想，又轻声补了一句：“那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吗？”

        她把在碗边缘转了半圈，语气平静：“不牵手、不说话、不眼神交。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行吗？”

        时之序垂着眼，看着碗底浮着的几粒炸油条的碎屑。

翻涌着不安。像是心导演的悲剧没有按她的剧本上演，观众没有泪，甚至演员也没有崩溃。她本以为自己会在此刻彻底崩塌，或者至少能从江燧上引出一些尖锐的东西――伤害、羞辱、控制。

        她抬起眼，语气平静：“你昨晚进了我房间。”

        江燧还是没说话，像是在判断她是认真的，还是只是一时兴起。

        两人短暂地沉默下来，谁也没有继续把这个对话往更偏题的方向推。气氛不紧张，却有点像博弈。

        江燧看着她，没出声。

        时之序看了他一眼，补了一句：“我不喜欢别人讨论我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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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安静下来，只有油条被咬断的脆响和远公交车驶过破旧路面的声音。

        江燧的目光投向她，声音懒散：“有点事，晚点去。”他确实突然想起有件事要，不过显然并不打算解释更多。

        琳璐瑶将两人之间的互动尽收眼底，她就知事情并不简单。

        “我们在学校，能装得像以前那样吗？”

        江燧弯了弯嘴角，没笑出声，只抬手拨了拨自己额前的有点乱的碎发：“我也不喜欢在人前装熟。”

        她抬眼，看到林璐瑶正拎着书包站在公交站旁等车，脸上还带着早晨冷风出来的红晕。

        她转向江燧，眉眼弯起，语气带着轻松：“你去学校吗？怎么没穿校服？”

        林璐瑶没有再追问，笑着点了点：“好啊，走。”

        --

        顺着线索想了想，立明白之前本不是顾舟要时之序的qq号，分明是江燧！

        江燧看见她发愣，微微抬了抬眉：“怎么了？豆浆太？”

        林璐瑶心里的好奇完全驱散了早起的困意，但看着江燧冷漠且不耐烦的表情，还是有点发怵。

        不远，江燧目送她们离开，他回到昨天停摩托车的地方，骑上车，消失在晨光里。

        一丝惊讶之后，她随即恢复冷静，抿了抿，回应：“嗯，碰巧。”

        “你没拒绝。”

        时之序微微点了点。

        两人一起向公交站走去。时之序转了念，觉得这样实在太过明显，还不如和林璐瑶摊牌，并请她保守秘密。

        可她为什么犹豫？他甚至不确定，她说的“算”，到底算的是关系，还是算他入套。

        她装作不在意，笑了笑：“哦，原来是这样啊。”

        “嗯？”

        就在这时，一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咦？时之序？”

        江燧低声和她说，“我手机上和你说。”

        “你让我进的。”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林璐瑶快步走过来，眼神扫过江燧，明显愣了一下，有点尴尬地笑着问：“你俩……一起吃早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