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以了，妳的粉红泡泡冒出来太多了。」

        「欸？」芮安一愣。

        婉乔默默地看着她整个人像点燃一样开始列举佑宸的好，忽然有点后悔自己提这个话题。

        但她心里却不自觉地想起，小时候她被邻居男生欺负受伤，梁冠宇看到后就带着她，一个个把附近的男生揍一轮让他们歉。

        婉乔默了一下，嘴上还是不愿承认哥哥也有优点：「他也没多会照顾人啦。」

        婉乔看着她那副快要冒烟的样子，忍不住心里叹了口气。

        「但是他会帮我打开瓶盖～」芮安笑得甜滋滋的，「还会帮我买布丁、骑脚踏车载我、教我写功课……」

        不是哥哥。

        「虽然他看起来不像会帮人打架那种哥哥就是了。」

        她了，整个人热得像快发。

        她讲得轻描淡写，却让婉乔一瞬间有点心。

        ——啊，好迟钝。

        可是……这样真的有什么不好吗？

        「不是……可是……他是佑宸哥哥啊……」

        那是——她喜欢的人，她不是对哥哥的喜欢，是希望他只属于她的那种喜欢。

        「我有时候会觉得，独生女其实满无聊的。」

        佑宸压着她的时候，他的、他的息、他低哑着嗓子喊她名字的声音……还有那热的东西，插在她里面时一下一下着她深的感觉。

就是真的很亲的兄妹。」芮安微笑着说，语气忽然有点柔。

        话出口的同时，她自己也听见了那句话的空。

        「妳还有佑宸哥哥啊，从小一起长大，他对妳也超好的好吗，本跟亲哥哥没两样。」

        「哪有啦～」芮安还在笑，眼睛弯弯的，「但你说得对欸，我好像一直把佑宸哥哥当作佑宸哥哥，没有特别想他也像我哥哥还是什么……但他真的一直都对我很好。」

        她脑子里像突然打开了什么档案夹，一幕幕画面直接冲出来：

        她眼神落在芮安脸上，看见她笑着、但眼底还是有一点孤单的痕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

        如果不是他后来耍白目，在她刚上国中时对她说那种话，他们现在感情也不至于这么差……

        芮安听到婉乔那句话，整个人愣住了。

        还有他在讯息里说「哥哥想妳」那种语气，像是在撒，又像在咬牙。

        「……不过妳也不是完全没兄妹情谊吧？」

        芮安撑着脸颊笑：「我如果回家就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剧，有时候在家里想跟人讲话都不知要找谁……你哥很吵，但你们这样好像还是比较热闹。」

        婉乔愣了一下，看向她。

        「……也是欸。」

        这些哪一个像是「哥哥」该有的对待？

        她想到那天他和别的女生多讲几句话时，自己闷得快死掉的情绪；想到他摸她的时候，自己会想把脸埋进去不放手；她想到的每一件事，已经全都不是家人会让人有的反应。

        「……你会羡慕我有哥哥？梁冠宇本就是生物灾害欸。」

        她愣了两秒，下意识说出来的话却比脑子快了一步：

        芮安一听，眼睛忽然亮了一下。

        芮安红着脸低下，手指抓着抱枕边缘，眼神闪烁、嘴抿得发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他会买蒸地瓜回来给妳吃啊。」芮安笑，「他只是嘴巴很不会讲话而已。」

        婉乔终于忍无可忍，一边戳一边翻白眼：「所以他对妳那么好，你们为什么不干脆在一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