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好难听。

        但他已经刹不住‘车’了，冲刺速度缓下来后，正要转逃跑那一刻，被锯成上下两半，躯倒在地上，内脏带着血淌而出。

        笑声响起，回在周围，听着让人觉得是在嘲讽自己，很犯贱。

        电锯在手中消失，岑拾贰看着她自己原先坐的位置，血迹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咔嚓，观众席位响起无法承受之重的声音，宿栖下意识往声响瞧去，隔着一个位席坐着样貌温的男人，略长的短发被打理的很好，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有多柔顺。

        很难得像正常人那样与他人交谈，第一次觉得开口也不是这么难。

        她不再言语，只是坐在那里，望向空无一人的舞台，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忍讽刺。

        “只不过想起了小时候的事而已，和不熟的人坐了好几回，都成年了，要是在现实别人会觉得很幼稚吧。”

        “之前看到你坐旋转木……”

        看到这残忍一幕时，宿栖显得很冷静，自认为自己所的事没有错，她并没有在乎自己是否溅到血，低声喃喃自语。

        正要说点什么，小丑不知何时已经下了台，一百八十度扭到前，他的嘴裂开来，发出难听的讽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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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地坐在观众席上，看着空无一人的舞台剧，开始回想过去的记忆。

        岑拾贰微愣，本想着该寻什么话题来，却没想到对方先开口。

        小丑察觉不对，人类怎么不按套路来？

        “他们也得到报应了，也不知会不会在游戏里遇到，遇到了就再杀第二次好了。”

        听到他提起，宿栖才意识到有人注意到自己坐了那一项娱乐项目。

        她太恨他们了，恨每一个伤害她的人，恨到亲手犯罪。

        “不算是，打算休息一会。”

        他眼眶下的乌青有些重，看得出因某件事没怎么好好睡过一次稳觉了。

        杀了也算完成四分之一的支线任务了。

        在这个游戏里，谁无一不是恶人？

        他没有对她产生恐惧。

        他就是其中之一。

        不知何时小丑的尸已经消失，只留下了一点碎肉，似乎是被什么吃得一干二净。

        舞台上的灯光熄灭，再次亮起，小丑站在舞台上进行毫无意义却令人发笑的舞蹈。

        宿栖显不悦，直接从座位上站起，取出从仓库拿到的，是电锯，不需要拉绳便就动了起来。

        “你也来看表演呀？”

        “既然来了，就顺便把你也杀了吧。”

        他自然也是，手上沾了不少不属于他的血，只为寻找某个人。

        “要是你安静一点的话，下手会稍微轻一点吧。”

        啊……

        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角恰当地上扬，分明是在笑，却毫无笑意。

        也是，音乐声很明显，又无人自动，没人察觉怀疑就怪了。

        说实话她没什么好回忆的，即便不猜，也清楚她是在侮辱和霸凌下度过的每天，能给她留下的回忆并不多，转眼被别的事掩盖过去，记忆也同样模糊难以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