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物过一辈子……

        "哎，对了，"小李似乎觉得气氛太沉闷，又找了个话题，"听说沈队最近养了只狗？你见过吗？什么品种？"

        沈砚铎看着她温顺依赖的模样，眼底深掠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

        只小狗。

        他还没完全想清楚这想法是什么，但看着她此刻全然信赖的姿态，掌控的望和一种细微的松动感在心底悄然交织。

        沈砚铎走到苏晓穗面前，高大的影笼罩下来。苏晓穗现在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主人和小狗的关系应该已经是她能碰到的点。她用力了鼻子，把眼眶里的酸涩回去。

        她慌乱地点点，脸颊绯红。

        "主…主人…"

        小李没察觉她的异样，依旧自顾自地说着些队里的闲话，关于案子，关于食堂，关于谁又被队长训了。苏晓穗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机械地跟着走。直到市局那栋威严的建筑出现在眼前。

        小李熟门熟路地把苏晓穗带到沈砚铎的办公室门口，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苏晓穗被问得更加紧张，她小声反问，带着点怯懦的试探："你…都知沈队的什么？"

        "我…我不太喜欢李警官……"

        "我也没有。就之前听沈队提了一嘴。"小李耸耸肩，语气带着点同情，"你说沈队那子，冷得跟冰山似的。我跟他这么久都感觉隔着层玻璃，估计也就只能跟物过一辈子了。"

        "嗯？"沈砚铎耐心地应着。

        "唉，不清楚"小李凑近一点，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分享秘密的兴奋，"但沈队这长相这材，估计就是招女生喜欢呗。然后又因为他对谁都摆着张臭脸，女生估计又…咳…"

        苏晓穗的瞬间绷紧了，脸颊红透着一直蔓延到耳："没…没见过。"

        "想知什么可以直接来问我。"沈砚铎伸出手，轻轻拂过苏晓穗的，他的目光落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上，那笨拙又惹人怜爱的样子，确实让他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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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吧，这样就很好。      她不敢奢求更多。不敢赌更多。

        小李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脸上堆起尴尬又心虚的笑容："沈…沈队！您忙完了？"

        "真不多。沈队这人，跟谁都……哦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好像听说沈队警校那会有很多桃色新闻啊。"

        小李脖子一缩，连忙点哈腰："是是是，沈队教训的是！我…我去看看张哥那边有什么要帮忙的！"      说完飞快地溜走了，留下苏晓穗一个人面对沈砚铎。

        如果"物"的份能换来一辈子的"在一起"…………她几乎要溺死在这卑微的幻想里。

        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和主人之间的联系。

        摇尾巴，是她唯一会、也最能好的事。

        苏晓穗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抓住了沈砚铎衬衫的袖口。

        "估计还在忙，得等会。"小李朝里张望了一下，对苏晓穗说。

        苏晓穗点点，抱着档案袋像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局促地站在门边，不敢进去。

        沈砚铎没理会他的窘迫，径直走进办公室，他扫了一眼小李，目光最后落在苏晓穗上："我早跟你说过，这小子心浮气躁的很。"

        那在的手，轻易就抚平了她一路的忐忑和胡思乱想。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因为办公室门口的光线一暗。沈砚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

        小李靠在门框上，似乎还想找点乐子。他压低声音问："欸，你跟沈队接多，他私下…什么样？有没有什么…嗯…我不知的？"他挤挤眼睛，试图挖掘点领导的八卦。

        和物过一辈子…和我…过一辈子？

        "什…什么意思？"

        "刚在聊我的事？"沈砚铎微微俯，声音放得低了些，让苏晓穗的心得更快。

        她心里那个"只小狗"的决定似乎更加坚固了。

        她极其缓慢地带着点试探和讨好意味，将往沈砚铎的方向挪近了一点点，几乎要贴上他的。

        这个带着致命诱惑的念让她心脏狂起来，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渴望在心里滋生。

        这个认知让她心口钝痛，却也奇异地带来一丝扭曲的安心。恋人会分手，但小狗只要摇摇尾巴就能永远留下。

        办公室的门被小李顺手带上，空间瞬间安静下来。

        她把脸埋得更低，声音闷闷的：

        "我知的？"小李挠挠，努力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