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回房，边走边笑：“行吧，姑姑你一回。真有人敢动你的小姑娘，那我这个姑姑，总不能坐视不理。”

        “我现在不说，等以后需要再告诉你。”她朝他眨了眨眼。

        丁哲笑而不语，等着她继续。

        “你这笑得像捡到传家玉玺似的，是有什么好事？”他声音带笑，早看出她一肚子话没憋住。

        “所以你这不是八卦，是护犊子？”

        丁哲望着她，笑着伸手替她把肩上的薄毯拉高一点，温声：“你心里早有分寸，那我负责明天不小心‘掉出来一份档案’，其余的，随你。”

        “他说什么事？”丁哲合上书，取下眼镜。

        “我们学校的？”丁哲果然来了兴趣，眉峰微挑，像刚翻开一页有意思的卷宗，“那可巧了，这事你还不如交给我――”

        她伸出一手指：“作为交换，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陆珠瑜说着更来劲了：“你说他为了一个小姑娘，撇开陆家那些关系，就只来找我，你说说――我是不是在他心目中地位不一样？”

        **

        “我是得审审看她不我们家小砚砚。”陆珠瑜拢了拢发，眼里闪着光，“要是好女孩，只要小砚砚喜欢，我肯定保驾护航，要是歪门邪的心思……”

        “你这是准备严审？”丁哲调侃。

        丁哲倚在床，着金丝边眼镜，手里翻着一本厚书，眼神却早在她推门那一刻就落了过来。

        “你是不知他今晚那脸……”她顿了顿，眯起眼回味，“眼神那个认真，还不肯明说，吊了我半天胃口。最后说自己谈恋爱了，我差点当场笑出来。”

        “当然。”陆珠瑜不假思索地答，随后一歪，“也不妨顺便八一卦，看看哪个小姑娘能让我们家高岭之花栽了跟。”

        陆砚沉默了一下，点：“好。”

        陆珠瑜听得舒坦，她侧了个，看着丁哲，“还有更劲爆的，那个女生，还是你们学校的。明天帮我把档案调出来，我得看看，是哪家仙女把咱家高岭之花给撬了。”

        陆珠瑜满意地哼了一声，把脸埋进枕，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不愧是我老公。”

        夜静得刚刚好，窗外月光如水，照进来，落在他们上――一场风未现的较量，正悄无声息地拉开帷幕。

        “小砚砚找我帮忙了。”陆珠瑜把酒杯搁在床柜，动作利落地拉开被子钻进去，仰靠在枕上，一脸兴奋，“是低声下气地拜托我。”

        “你说。”

        “不行。”陆珠瑜立刻拒绝，“他那点小情绪，我都看出来了――那姑娘对他肯定特别，他才会紧张到这份上。你说，我要是不给他办好，岂不是让他小瞧了。”

        陆珠瑜推门进主卧，脚步轻得像踩在羽上。

        屋里灯没关，床一盏阅读灯将整个房间染得温。

        她顿了顿，语气一收，带出点狠劲：“那我可不惯着。”

        丁哲挑眉，“他一向亲近你。”

收了笑：“行吧，既然你开了口，我就当这是‘特殊情况’，不过……”

        她起轻拍了拍他的肩，笑：“我们家小孩谈起感情来，还让人有点期待的呢。家里要是知你为了个小姑娘拉下脸来求我，得掉多少下巴。”

        陆砚垂眸没接话，只手指轻扣，眼神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