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压得极低，却像一尖针，准扎进对方的神经。

        陈安语像是专门等这一刻，把手机举得更近，“啧，初中的事，你看我还留着纪念，真感人。”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好像每看一次那视频，她就能重新感受到那晚碾压一个人的快感。

        门被她“咔哒”一声推开，阳光从门漏进来，像一条割裂黑暗的光线，将这间教室切成了两半。

        陈安语笑着靠近一步，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敛，声音低了几度：“你是不是以为，以前那点事，没人记得了？”

        “来，看看我们这些老朋友。”

        “你别紧张嘛。”陈安语语气轻快，指尖却像钳子，力毫不掩饰。

        只是缓缓抬起，视线越过手机的光，落在陈安语脸上，“你想怎么样？”她开口，字字清晰。

        江小梨的眉动了动，但还是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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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故意咔哒一声，假装按下手机快门，“来，小梨花笑一个~”

        “嘶――”她下意识倒了一口气。

        “你威胁我？”她低声，咬牙。

        她走出去，阳光落在透的校服上，闪着冷光。她没加快脚步，也没有干水迹，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下一刻，陈安语从校服兜里掏出手机，她划了两下，点开一段视频，屏幕亮起。

        “这么聪明，要不你给我补补课？我这次物理又挂了。”

        陈安语愣了一瞬，大概没料到她还能保持冷静。她角一勾，笑得肆意，“你不是很喜欢被瞩目吗？”她晃了晃手机，“我倒想看看，别人看到你另一副样子，还会不会觉得你清高。”

        江小梨盯着她看，片刻后，缓缓吐出一句，“所以你留着，是想勒索我，还是想威胁我？”

        讲台旁一片沉寂，只有墙角还传来两个男生轻微的气声，像是看出了什么苗。

        陈安语眯了眯眼，笑容渐渐淡下去，“你说什么？”

        江小梨的瞳孔猛地一缩，指尖紧攥成拳。

        江小梨想抽开手，却被她猛地一拽，失去重心，子直接撞上讲台边缘，手肘重重磕在木角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没有哭，也没有求饶。

        “我说，”江小梨一步步向前，像是要靠近那手机，“你把欺凌未成年少女的视频留着，就不怕我报警吗，还是你很自信，觉得你背后那几个人可以一直护着你？”

        “那你就笑吧。”

        手刚搭上门把，后忽然传来一句：“江小梨，你就是下水的老鼠，装的越清高就越像个笑话。”

        “你觉得谁会怕一段视频？是你，还是我？你留着它，就等着哪天被人一锤定音。”她眼神极静，“你一直把我当猎物，但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才是笼子里那只。”

        江小梨没有再看陈安语，而是转过，面无表情地朝门口走去。

        她的声音像糖浆一样黏腻，但语气里藏着锋利的尖刺。

        她不急不缓地说着，眼里没有慌乱，甚至透着一种极致的冷静。

        江小梨没有回，只是侧了侧，声音轻得像羽，却清楚落地。

        江小梨淡淡地说，“我只是提醒你，别太自信。”

        “别装了，这楚楚可怜的表情，看不出来，她就喜欢这套。”

        江小梨的呼慢慢沉下去，像是被谁扼住了咽，指节因为用力攥紧而泛白，整个人被怒意和耻辱推向崩溃边缘。可下一秒，她却生生地将那情绪咽了下去，像是吞下一把碎玻璃。

        她的手还在微微发颤，冷意顺着透的衣服浸入骨里，但她没有回。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你也不想这东西传出去吧？”

        陈安语的脸终于变了。

把拉住。

        角落里几个男生一言不发，仿佛默认自己是局外人。目光在江小梨的脸上停留，又迅速移开――像是有点兴奋，又有点心虚。

        教室里忽然静了一拍，空气像是骤然凝固。

        视频里光线昏暗，画面晃动得厉害。几个女孩按着一个穿校服的女生，抓着她的发，在撕扯她的衣服。那女孩嘴巴被着东西，眼神惊恐，剧烈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