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梨靠在他怀里，耳朵红得像冬日里一颗熟透了的果子。

        沉默里，她忽然轻声说：“陆砚。”

        她迎着他的目光，眼神一点点亮起来。像雪原上终于落下一束光，淡，却熨帖。

        她抬手，轻轻勾住他的脖子，然后，低吻了上去。

        两人靠在那间还残留着些许新装修气味的房子里，窗帘没拉，黄昏的光落进来，在地板上拉出他们交缠的影子。

        陆砚没动，眼睛却睁开了一点点，眼神里藏着细小却无法掩饰的欢喜。

        她刚想退开，他却突然扣住她的后脑，上的温柔更深了一层。

        “以后……你要一直在。”

        他结动了动，睫轻颤，却没退。

        她有点慌，下意识想退，手却被他牵住了。

        他吻她的方式一如他这个人，克制、安静，却不带一点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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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她回过，声音比平时轻得多，像怕一开口，这一切就碎了。

屋子。她站在钢琴前，手指轻落在黑白琴键上，没有按下，只是碰，像是在确认一个遥远而梦幻的场景是不是真的存在。

        她脑海里浮现起那晚的视频通话，他窝在卧室的沙发上，发有点乱，一边和她说话一边在iPad上写写画画――原来他不是在作业。

        她不是不懂他的用意。

        她没说话，只是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

        学习区、卧室、乐房，每一间都像为她量定制。每一个细节都藏着陆砚的心思，藏着他替她铺展的路――干净、有序，还有某种不动声色的温柔。

        “这就感动了？”他低声笑了下，声音带点沙哑，“你的阈值有点低啊。”

        一时间，她竟有些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我已经在了。”他说。

        他没立刻回应，而是低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伸手，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嗯？”

        江小梨眼眶轻微发热，鼻子有些酸。

        是个很轻的吻，像是试探，也像是落笔前的一次深呼。

        等吻结束时，两人都有些。

        屋子太安静了，安静到她几乎能听见自己心的声音。那种心，不是悸动，而是潜入水底后看到一束光穿透深海――沉静而炽热，直直击在心上。

        “你答应出去读书那天。”他顿了一下，“就那天下午开始找房子，联系老师，所有的布置，一起定下来的。”

        她微微踮起脚，靠得更近一些，鼻尖几乎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