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說。

        腦子像被什麼轟了一下，嗡嗡作響。

        這不是他某次網購時看過的情趣用品牌子？他心猛地一，手有點發緊地把盒子打開。

        而現在，她居然……

        他不知。

        是不是每次高時，都會叫出他的名字？還是，她壓沒在想他，只是單純發情、想找替代？

        他眼神沉了下來，將東西放回原位，沒有聲音地推回床底。但那燥熱與怒火卻像從膚底層一直往上燒。

        他皺了皺眉，伸手把那個盒子也一併拉了出來，打算放到一邊，卻不經意瞄見上面的品牌標籤——他瞬間一怔。

        這些東西她怎麼會有？她什麼時候買的？是最近嗎？還是他們那晚之前？她有沒有用過？用的時候在想誰？

        不提她躺在他下呻顫抖、高後眼神渙散地摟著他說「好舒服」。

        她的體是不是已經習慣了？習慣被填滿？習慣了那晚的快感？

        是他太溫柔了嗎？還是她壓不把那晚的事當一回事？

        這種想像讓梁冠宇理智炸裂。

        ---

        裡頭躺著兩樣東西：一粉矽膠按摩棒，一個白色的小巧，還有一條還沒拆封的潤小包裝。

        但他記得那個畫面：她高時整個人都在發抖，口緊緻濕潤到幾乎夾斷他，聲音嬌到不像她自己。

        表面平靜得像什麼都沒變，心裡卻都知，那一越線後，什麼都已經不一樣了。

        如果她這麼想要，為什麼不再找他？

        他嗯了一聲，走進婉喬房間。

        梁冠宇盯著盒子裡的東西，整整愣了十幾秒。

        他腦中冒出無數畫面，妹妹窩在棉被裡，紅著臉夾緊、手裡握著這玩，咬著忍著不出聲，偷偷往自己裡面。

        梁冠宇剛喝完水，就聽見媽媽在陽台喊：「欸阿宇，幫媽媽去你妹房間拿床底那條厚棉被出來，我等下要一起曬！」

        他還在壓抑愧疚、在小心翼翼地照顧她的情緒，結果她在房間裡偷偷玩這些？

        他嚨乾到發疼，連吞口水都困難。手指本能地抓緊那粉的按摩棒，矽膠觸感而柔，幾乎能想像它進入體內時會有多貼合、柔軟。

        而她也在夜裡躺在床上時偷偷回想，哥哥炙熱的重量壓著自己氣，那個汗水濕漉的膛、那抽插時讓她失神的肉棒——

        室內瀰漫著女孩子淡淡的香氣，窗簾沒拉，陽光灑在粉色床單上。床底有個長形的棉被收納袋，他彎下腰想拉出來，卻發現旁邊還擠著一個小盒子，幾乎被遮住。

        她明明試過了他的，明明知誰才是最能讓她高的那個人。

        既然她這麼想要，既然她還記得那晚的快感…那不如他親自讓她再試一次。

        天氣很好，陽光正，客廳的落地窗邊曬著一半棉被。

        梁冠宇偶爾會盯著妹妹背影發愣，忍不住想，那晚的她，是真的覺得舒服？還是只是不小心順從了他的慾望？

        她總會在快要想得太多時，把被子拉過頭頂，狠狠閉眼，不准自己再想。

        他沒說，她也裝作不知。只是有時眼神一碰上，空氣裡會靜一下，然後雙方迅速移開視線，像是默契又心虛的逃避。

        就這樣，兩人一邊假裝沒事，一邊壓抑著那些越來越洶湧的記憶。

        「……。」他低聲罵了一句。

        他想起她那晚夾著他、得一點力氣都沒有的樣子，想起她高後摟著他、眼神濕濕軟軟地喊他哥哥的聲音。

依百順外，他們這幾天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兩人都不提那晚讓人顫抖的交合。

        梁冠宇突然覺得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