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块糖。”话说出口，蒲早咬了下嘴。

        “就迷。”蒲早调试似地了把他的脸：“我要是有那么多金子，就打个金屋子把你养起来，怎么样？”

        叠了元宝后要怎么用在他上才用呢？应该是跟纸钱一样，烧给他吧。什么时间烧最好？要去哪里烧？不会是必须要去他的坟上才能定向烧给他本人吧？还不知他的坟在哪里。

        鬼笑着一边在她脸上啄吻一边往床走去。

        “那个，黑色包装纸的。”蒲早把巧克力拆开掰了一半放进嘴里：“去沙发上。”

        鬼手臂微顿，轻轻松开她一些：“嗯，听到了？”

        “啊对，还有那一串王八要解决呢。”蒲早伸了个懒腰：“起床起床，去饭，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干活。”

        走到客厅的零食抽屉前，他单手拉开抽屉：“吃哪个？”

        “想什么呢？”鬼醒了过来，抚着她的后颈。

        刚想起伸个懒腰，发现旁的鬼还在睡着。

        阳光透过窗洒在沙发一侧的地面上，略微刺眼的光亮衬得他肤更显苍白。

        “没听清楚。是跟你那个警察朋友吗？我听到说什么……鼓励，鼓励什么？”

        蒲早住他的下巴：“那把偷走的巧克力汁还给我。”说着了他的嘴。

了嘴，感觉发木，嘴里也干巴巴的，什么味都尝不出。其他的感官也不是太灵。

        鬼侧抱紧她。

        “你怎么知我家的零食放在哪儿？床抽屉里的是不是被你偷吃了？唔……还吃吗？”

        安心的感觉让蒲早走起了神。她想象出荒地里一座孤坟的模样。

        对了，元宝！他说过元宝可以增加阳气。今天出去时就去买金箔纸！

        鬼托着她的脑袋堵住她的嘴巴，从她嘴里咬出了一小块巧克力渣，进嘴里咽了进去：“一点就够了。”

        鬼抱着她坐在沙发上。

        刚说完自己不是小孩……余光扫到在床边地上堆着的婚纱，蒲早迅速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结婚不都是要吃喜……”

        “对了，我被梦魇住那会儿，你在讲电话吗？跟谁？”

        窝在沙发上又补了会觉，再醒来时，蒲早感觉整个人都活泛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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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像是松了口气，把蒲早揽进怀里：“很可能是对那场意外知情的人，还要查一下。先问完程星宇那边互相供出来的那几个人。”

        好可怜。也不知有没有人记得给他烧纸。得多给他烧一点，烧一座金山给他。哎，如果烧掉的元宝真的能变成金的就好了，我这边烧着，他那边一会儿一个大元宝掉怀里……

        鬼抱起她径直朝卧室外面走去。

        鬼睡得很安静。

        蒲早忍住了伸手抚摸他脸的冲动。

        她忙停下动作，尽量轻地让恢复原来的姿势，抬眼看向鬼的脸。

        鬼轻笑：“财迷。”

        蒲早把手里的半块巧克力咬掉一半，剩下的递给他。

        啊，什……什么结婚？真当昨晚是婚礼了吗？怎么脑子也不好使了？

        蒲早脸上一热，伸手捂住鬼的耳朵：“你什么都没听见，放我下去。我嘴里没味儿，木木的，我记得床抽屉里还有块巧克力……”

        鬼看着她的眼睛：“是人名，谷子的谷，美丽的丽。”

        鬼吃什么补？要投喂些什么食物，能让他长胖一些呢？蒲早心想。

        蒲早打定主意，把脸贴在他前，让他的气息萦绕在鼻端，闭上眼睛。

        “是人名啊，我还纳闷你要鼓励谁呢。这名字好，好记，特别。是女孩吧？和林彤彤认识？我们接下来要跟她谈话？”

        “一点。”鬼说。

        蒲早向下探着子拉开抽屉：“咦，怎么没有了？我记得上次放了两块，只吃了一块啊。”

        “醒了？”蒲早趴在他前：“我打算叠点元宝烧给你，在家里烧你能收到吗？烧完后能不能变成真的金元宝？那如果我多叠一点，会不会我们满屋子都是大金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