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い。”

        你小心地接过糖果，指尖碰到他掌心的那一瞬，他突然想，如果他早一点遇见你，在艾斯之前，会不会……就不是他来照顾你了？

        这念才冒出来，就被尔科甩开。

        不行，这不对。

        你是艾斯的「小姐」，不是他的。

        但他低下，看见你剥糖的样子，又想，如果那个「小姐」偶尔能笑著依赖他一下，也未尝不是坏事。

        *

        你坐在医疗室的床边，手指无意识地绕著斗篷的布边打转，气氛静静的，只听得见窗外偶尔传来的海鸟鸣声，以及心——你自己的，乱得不像话。

        艾斯离开已经是第四天。

        你还是没有办法习惯他不在边的感觉。

        尔科替你检查完，蹲在你前，轻声问：“还痛吗？”

        你摇，又点，然后像是自己也不确定似的低下眼。

        “不是伤口，是心口、很闷。”

        他看著你微垂的睫，白皙得过分的脸颊，有那么一瞬间，视线沉了下去，像是要被某种黏腻得不讲理的情绪吞没。

        “你真的这么喜欢艾斯啊。”他低声说。

        你怔了一下，小声地嗯了一声。

        “那你希望他开心吗？”

        “想学怎么让他更开心一点吗？”

        你停下手中的动作，点了点，像是被什么牵引般地相信了他。

        他叹了口气，语调温柔到几近哄诱。

        “让我教你也可以喔……比方说，接吻的技巧之类的い。”

        你抬看著他，像是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但又不愿意出不懂的样子。

        “是，亲亲那个吗？”

        他忍不住笑了。

        “嗯，那个。你想学？”

        你脸红到耳，支支吾吾地点，小声说：“如果，可以让他更开心的话，我想学……”

        尔科眼神微动，像是掩住了什么情绪，只伸出一只手轻轻指了指自己：“那，先试著亲亲我看看い？”

        你犹豫了一下，还是踮起脚尖，将贴了上去。

        那是一个极其青涩的吻，柔颤抖，呼细碎地乱了节奏。你像是照著他教的那样，学习如何倾斜脸，如何贴近，甚至如何轻轻，所有举动都小心翼翼，带著讨好意味的乖巧与天然的依恋。

        吻到一半，你退开一点，羞怯地问：“这样，怎么样？”

        尔科低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你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肩膀。

        “嗯，是很可爱没错啦，但技巧可能不太够い。”

        你睁大眼，像是被轻轻打击到的小动物，然后又下意识地抿了抿，似乎是在回味，更多是在反省。

        尔科看著你这副模样，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逾越了某条线。

        但你并未发现，只低声问：

        “那，可不可以再教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