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蹙眉睁眼，她立刻讪讪改口：“还是待亲王殿下好？”

        总之，也算是难得，肯待他好的人了。

        “胡闹。”楚浔按住她的手，故意冷了声音低声呵斥：“真纵得你无法无天，改日是不是要坐到龙椅上去了？”

        楚浔没睁眼，觉得自己早该猜到，无奈开口：“何事？”

让太医换个方子。”

        她从前在烟花之地学得乱七八糟手艺太多，还拿楚渊练过手，依稀是认得几个位的。

        “爱屋及乌，还要朕解释同你听？”没等她反应过来，楚浔再次阖上眼，揽住她的腰，像是实在累了，声音极轻地哄她：“乖，快睡，朕疼得厉害。”

        这两日他确实忙得很，她看在眼底，多少也有些心疼，于是没撒手，笑眯眯凑近了主动吻一下他的侧脸：“臣妾可是有条件的……”

        “长公主待您很好吗？”她翻了个，趴在他怀里，两条抬起来晃悠，铃铛响了一声又一声，“是待您更好，还是待阿……”

        他阖着眼，随口：“爱屋及乌。”

        他自黑暗里握住她的手拉下来，又侧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凭着记忆吻在了雨角，但因为困乏，意识有些模糊，只低声应了：“夜里早些回来便好。”

        他心，气极了也不过欺负她几回，也舍不得真得罚她什么。

        楚浔一拧眉，连忙伸手去抱她，无奈地哄：“训两句就要跑了？”

        楚浔在暗中了她的手：“不必。”

        大抵是没想到会被他训斥，心里有些失落，她垂下泪汪汪的杏眼，放下枕就要下榻。有些凌乱的青丝散落在前，雨拨了拨，抹了把眼泪，赤脚去够云履，嘟囔：“臣妾知错了，今日去偏殿睡。”

        她咬着下偏过，抱着那枕往皇帝上砸。

        雨这两日在御宿苑等得无聊，总想起长公主那边的事，安静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拍拍他，小声问：“陛下，您觉得，公主殿下为什么待臣妾那么好？”

        雨瞥他一眼，眼圈又红了。

        她与楚渊同是姜太后所出，是亲姐弟，但自小她待几个弟弟妹妹都好，待楚浔也没有什么不同。还在京中时，年节和生辰礼都不少了楚浔的份，从前还会端着皇长姐的架子来教导他两句。即便只是如此，比起旁人，也已经算是很好。

        “吓唬你一回，怎么真难受了？”他心底知晓她是聪慧懂事的，不会真出什么让他为难的事，左右不过在自己面前闹一闹，“还不是随你闹。”

        楚浔她的脸颊：“问这个什么？”

        已过了戌时，楚浔今日忙得风都要犯了，又与她闹了一出，将她抱回龙榻里面，灭了烛灯，宽衣拥着她阖眼，最后哄了一句：“行了，快睡。”

        这种事，倒也不必她这些伺候人的活来换。

        他斟酌着一说，雨若有所思。

        “陛下疼？”雨白日里睡得够了，这会儿神得很，便抬手去他额角，力不轻不重，小声说：“您睡吧，臣妾给您。”

        “臣妾待着无聊，明日想扮回侍女去寻长公主，夜里再回来，陛下可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