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是一句告白？

        “Bunny填补了我父母的空缺，陪伴我，需要我，在意我。”

        凌晨下过一场雪，早上起来就看见门前积了厚厚一层，她说想去外面逛逛，于是吃过早餐，俩人全副武装出了门。

        “原来你爱装摄像是从这里开始的？”

        “那时我才知，我爸妈各自有一个家。我爸跟他的情人孩子住一起，我妈呢也不像佣人说得那样忙，她经常去各种地方玩，偶尔会带不同男人回她自己家。”

        “十二岁，老人家了。”

菁宜能感觉他想要，但他除了接吻没别的，即使再燥热也没脱她一件衣服。

        脚步顿在原地，祝菁宜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心淹没在风声里。

        “如果它不在了，我会很痛苦，但那种痛苦我可能没办法再经历第二次。”

        阿姨和Bunny住隔那栋，司崇羽过去时阿姨正和女儿视频，他便自己动手，给Bunny穿了衣服套上狗绳，顺带牵出去遛遛。

        手又握紧了一些，他淡声落嗓。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Bunny去世了你会很难过吧？”

        Bunny是他十岁那年养的，而十岁之前他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待着，起初佣人会跟他说父母不能经常过来看他是因为工作忙，后来再长大一点，他逐渐发觉父母对他很冷淡。那时候他不懂，也很好奇，就想了个法子，偷偷找人在他们车上装摄像，想看看他们平时到底在干嘛。

        小镇并不热闹，路上没几个行人，商铺也不多，周围安静得听不见一点噪音，怪不得都说挪威有种淡淡的死感，如果是独自一人来这里，内心的孤寂感会被无限放大，确实致郁的。

        “Bunny多少岁了？”

        祝菁宜忍不住插句嘴，司崇羽耸耸肩，对此不置可否。

        狗的十二岁相当于人的六十多，确实是老年狗了，最长寿命可能也就十六七岁。

        但好在她不是一个人，司崇羽一路牵着她，雪地上两串长长的脚印。他另只手插兜里，腕上套着狗绳，Bunny兴奋得不得了，穿着件特拉风的羽绒服，狗脑袋上还着帽子，哼哧哼哧在雪地里撒泼打。

        “那之后我开始疏远他们，但他们可能本懒得我的情绪，日子照常过，该吃吃该喝喝。后来是我姑姑发现我不对劲，她开解我，送了Bunny给我。她说狗是最纯粹的动物，你爱它一点点，它就会爱你胜过它自己。”

        是顾及她，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祝菁宜没开口问。现在这样好，相状态跟在洛杉矶时差不多，好似彼此之间从未有过芥。正因如此，她也没去问司崇羽，在右手上的戒指为何消失不见。

        “所以祝菁宜，你要长命百岁。”

        司崇羽没正面回答，给她讲了另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