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說——
那是閨閣女子自娛的場子,最多看見幾個抱琴遞茶的伶人。
他垂眸沉思了一下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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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些小姐們談琴論詩講《詩經》,自己聽不懂又不能插嘴,還要維持微笑,她便頭疼。
「大多是些才子佳人、神仙鬼怪的虛構故事,賣個熱鬧罷了。倒也有幾本描寫市井人情,寫得還算有趣。」
她一入正堂,便看見林之岑已經在那裡等候,見她進來,目光中閃過一絲欣。
林之岑淡淡一笑,語氣雲淡風輕:
他頓了頓,看她一眼,語氣不急不緩:
「聽說這兩日市井出了幾本新話本,倒也新鮮。妳若有興趣……讓人去書肆取來便是。」
秋喜憋著笑沒說話,只低頭繼續綁髮,末了才補了一句:
「妳如今年紀也漸長,若只是詩書女訓,也未免太悶了些。見些市井筆風,未必不是好事。」
「只是好奇罷了。」
尤其最受歡迎的,是她那些深夜黃金時段解鎖的H文小號。
她總覺得,那目光像要把她從頭看到心底。
「初梨來了,」他溫和地說,「坐下用膳吧。」
她握著衣襬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收緊了一瞬,臉上仍是恭順安靜的笑。
什麼《霸總的合約新娘》、《我在末世開後宮》、《星際獵人:別動我的蟲族女王》……
唉唷,好。
這位堂堂當朝丞相、整天在御前議政、盤全局的男人,居然開口說話本?!
「過幾日城南秦家有場賞花宴,妳若有閒,不妨去走走,與姑娘們聊聊,散散心。」
「父親,」她忽然開口,語氣刻意壓得矜持乖巧,「那些話本……都是誰在寫呢?」
但面上仍乖順地應了聲:「女兒往。」
——人心若沉,連花都不開。
「讀書是好事。但也別讀得太沉了,人心若沉,連花都不開。」
這問題顯然讓林之岑頓了一瞬。
「怎麼?初梨對這等筆路……也有興趣?」
「父親。」林初梨福了福,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
「女兒記下了。」
看來,她在搞清楚原的待人處物前,不能輕易接觸他人。
她心中一驚,臉上卻擠出一個若無其事的笑容:「女兒無事。只是近來讀了些書,思緒散了點。」
她眼神發亮,心思飛快旋轉。
她眼神微變,話還沒出口,他就淡淡補了一句:
當然沒有。
林初梨乖巧點頭,但腦海中已經閃過一靈光。
她只是在心中想想,本不可能問出口
他看她時,目光比對待旁人多了幾分溫柔與審視。
她前世就是寫網文的,各種打臉逆襲、女主無敵、爽到讀者拍桌那種。
「多是落第書生、或些無所依憑的文人,也有藏於樓館之內、靠筆維生者。」
她低頭掩飾笑意,口中應得極溫順:
林之岑端起茶盞,語氣如往常般清淡:
「近日涼了些,書房外那株芙蓉,花開得比往年晚了……倒是聽冬喜說,妳似也清靜許多。」
他不急著看她,只低頭抿了口茶,語調閒散中帶著無聲的試探。
「別裝了,我看得出來你心裡有事。」
對啊,她可以寫東西啊!
她的湯匙舀得極穩,但心裡早就開始規劃——
「父親說的那種話本,」她試探著問,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無辜好奇,「都是些什麼內容?」
他點頭,眼裡卻浮著一抹深沉得讓她讀不懂的意味。
等等...話本...小說...
「有時靜得太久,容易胡思亂想。若是有什麼不快,倒不妨說說。」
她前世的專長,不就是寫小說嗎?
她心下微沉,垂眸應了聲:
「賞花宴?」林初梨差點沒忍住脫口而出,「有美男嗎?」
林之岑這話,表面隨意,卻藏著深意。
林之岑看她一眼,眼底似笑非笑,頓了頓,又似隨意:
她的閨閣限制級話本,第一篇要從「春帳藏人,玉門乍開」開始寫起。
「不過……那東西鄙得緊。看得過癮,別信得太真。」
林之岑話鋒一轉:
林初梨差點沒嗆到。
不叫什麼,她可以寫,而且她可以寫得讓整個京圈晚上點燭光追連載。
「不像便不像罷,姑娘這張臉……是我見過最好看的。」
林初梨眼睛一亮,像餓狼見肉。
等等,古代沒有小黃文這種說法吧?春宮?艷冊?禁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