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洄像是在一瞬间停下反应，嘴虽还带着笑，眼睛眨了两下，不自然地躲开赵多的注视，口中仍开着玩笑：“你这个问题，我倒不好回答了，我要是回答是，会不会显得我比较自恋？”

        “我没那个意思！”她赶紧摆手，想要解释，“但是你……你长得好看就是好看嘛！”

        “上一次，你不是答应我要帮我完成一个心愿吗？这一次的话，你可不可以……”她的眼睛亮闪闪。

        赵多觉得这辈子的心眼可能都用在这会儿上了。

        一大清早，赵多就背着自己的相机，和蒋洄一起出发。出发的路上，单车发出车轱辘转动声，她目光往旁边瞧，蒋洄控制着车速，骑车和她并行。在这天以前，赵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有机会和蒋洄一起骑自行车。然而这已经成了现实，蒋洄就在她的边。两辆自行车时而靠近，时而远离，在清晨还有点的路上辗出两曲折的车痕。赵多希望自己不要表现得太明显，但角没有压平过。

        “刚刚你出现在镜的时候，我有几个想法，就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我的模特，让我试着拍一些照片。你长那么好看，有个好看的模特，说不定能拍出什么好照片，可能……拿奖的概率都会大一点。”

        蒋洄眉一挑，“模特？”

个请求，还有些脸红，“我想请你……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我的模特？”

        啊啊啊啊啊她在说什么啊？！

        赵多嘿嘿笑着，那笑冒着点傻气。那傻气似乎会人传人，传染得连蒋洄的笑看起来都有点傻乎乎的。

        模特有了，赵多也选好了地点，她知她们学校有一广阔的湖泊，湖泊周围围绕着一片绿的森林。自建校以来，学校几经建造那里，那里已经成了一座供师生休憩的公园。去那里的路有点远，学校有提供给学生租用的单车。赵多和蒋洄租了两辆。

        “是、是啊，”赵多说，右手在相机旁边比划，“刚刚、刚刚你出现在镜，你真的……”她说着脸红起来，停了一下，直勾勾望着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说出来，“你真的很上镜，很好看。”

        到了地方，两辆自行车停放在一起。这个时间段已经有学生沿着湖面晨跑，也有的在远一点的八角亭背书。赵多找了个地方，开始指导起蒋洄要哪些动作。

        赵多一下子雀跃，着通红的脸，那笑怎么止都止不住。

        如此约定，赵多和蒋洄约在周日清晨碰面。赵多觉得这个时间很合适，周日的清晨好多学生都还在睡觉，他们可以避开很多人。尽蒋洄已经恢复单，不过要和他走在一起，赵多还是担心会惹来他人的注视和猜想。

        “谢谢你啊！”她感谢。

        赵多两颊都烧起来，感觉火火的，张着嘴，在那我我我的。为自己这张笨嘴，她都想哭了。蒋洄神色也不大自然，他也是目光躲闪。一时间，竟是谁也说不出一句话。

        “反、反正我的意思是，就是你真的很好看。”赵多泪目，她到底还要说几遍他很好看――虽然这是事实，但老是说也太让人羞耻了。仓皇之下，她赶紧拉着话题回到拍照这件事，“所以我想请你我的模特。”

        她一直盯着他，目光充满憧憬期待。他看着她，笑意柔和，说出简单两个字：“好啊。”

        她心里冒着粉红泡泡，冒了一路。

        说完这句，赵多羞赧地笑起来，“哎，这种话你肯定都已经听习惯了吧？”

        蒋洄是个不错的模特，这不错不只是指他长得好看，还有他的格。他一直笑听赵多说话，也很合赵多。她让他什么，他就什么。他看着太乖了，赵多指挥着他，生出

        这次啊，这次真算是时机到了。

        她小心，又大胆地盯着蒋洄的眼睛，一边绞尽脑汁，希望能让他答应，说出上面的话还不够，她脑子一机灵，想起上回那件事。

        “没什么，”蒋洄看着她笑，“大家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