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妳怎麼了？」

        我費力地睜開眼，看到陸景曜站在面前，眉頭緊鎖，眼神帶著點擔憂。

        陸景曜站在一旁，目光掃過顧然，眼神冷了幾分。

        等了好一陣子，號碼牌還是沒動靜。

        他一看到我，眼睛都紅了，蹲在我面前，語氣又急又擔心：「姐姐，妳沒事吧？」

        陸景曜眯了眯眼，沒說話，但氣場冷得像能凍人。

        我癱在等候區的椅子上，頭暈得像在坐過山車，臉燙得像火燒，整個人昏昏沉沉。

        當初那場聚會，顧然眼睜睜看著陸景曜拉著我離開，現在再見到他，眼神裡帶著毫不掩飾的敵意，像是護崽的小狼狗。

        「還沒到妳嗎？太久了，去我家的醫院。」陸景曜站在旁邊，終於忍不住開口。

        心裡還堵著昨天的火，他現在跑來裝什麼關心？我低著頭，連看他一眼都不想。

        他伸手想拉我起來，語氣帶著點不耐。

        陸景曜皺緊眉頭，眼神閃過一絲困惑——以前的蘇若晴可不會這麼跟他拗，還說什麼只剩喬安安可以依靠？

        我低頭一看，靠！打錯了！可這會兒頭暈得連罵自己的力氣都沒了，只能癱在椅子上，閉眼氣。

        我勉強抬眼，看到顧然氣吁吁地跑過來，滿臉焦急。

        他對這小子沒印象，但顧然卻認得陸景曜。

        這表情怎麼回事？看起來真的很心急一樣，他呢，反正我也不著了…然後就徹底昏了過去。

        可剛邁出一步，眼前一黑，雙一軟，整個人往前栽去，意識瞬間模糊。

        顧然完全沒在意我的冷淡，乖乖地蹲在我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像是怕我下一秒就消失。

        他顯然聽到了我剛剛的電話，走了過來。

        終於叫到我的號了，我扶著椅子扶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想往診室走。

        「不你的事…」

        陸景曜沒理我的冷臉，蹲下來看我，伸手想探我的額頭，卻被我偏頭躲開。

        我擠出一個勉強的笑，聲音有氣無力：「嗯，還行。」

        我心裡還在賭氣，昨天的火氣又冒上來，聲音虛弱卻。

        還有陸景曜低沉的聲音，帶著罕見的慌亂：「蘇若晴！」

        他皺了皺眉，語氣低沉：「別鬧，妳燒成這樣還逞強？」

        就在這時，一位男子在醫院裡慌慌張張的到處都找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男聲喊：「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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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沉默，然後是個小心翼翼的男聲：「……姐姐？」

表第一個，我頭昏腦脹地想都沒想，直接撥了過去，聲音虛弱得像在飄：「安安…我現在在醫院，妳等會來陪我吧…這裡只剩妳可以依靠了…」

        這話像刺扎在他心裡，讓他莫名煩躁。

        我咬著，沒吭聲，這男人昨天還在廁所把我搞得亂七八糟，今天跑來裝什麼好人？可頭暈得厲害，我連懟他的力氣都快沒了。

        我腦子更亂了，本來就不舒服，現在又多了一個人圍著我轉。

        最後一刻，我只聽到顧然的聲音撕心裂肺地喊：「姐姐！」

        「別我…」我偏頭躲開他的手，聲音虛弱卻倔強。

        我腦子一懵，還沒反應過來，手一，電話直接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