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遣词造句显得小心谨慎，并不想过早地干涉青春期少年的感情纠纷。“我听说最近外面有一个女孩一直在找你。”

        中年颓废大叔德克斯特意有所指地说：“年少的悸动也许纯洁美好，但对于哨兵来说，神匹的重要高于一切。当你成为哨兵时，你就不再只是一个普通人了。”

        他转而望向莱温，“他们的存在痕迹被完全抹消，连我也记不清他们的长相与事迹。我只深刻地铭记着：有四个疯子的存在。”

        德克斯特认为这是一个推辞的借口，他微微一笑，并不着急从少年的口中获得真相，他转而和他谈论起接下来的交际舞会。

        “前卫国战争时期的事了。在我快毕业离开的那一年，学院新来四个疯子。说来也巧，他们也是来自地下城。”来自中心区与地下城中间地带的悬都区，以交易与商品贸易为特色的城区，生活富裕的市民德克斯特由此对地下城记忆深刻，来自那里的人，腌渍着无法遮掩的渣滓气息，携带七宗罪的丑陋望，带上貌盎然的伪君子面，搅动得学院永无安宁。

“你为什么至今不进行向导匹度测试？”德克斯特早在一个月前接收学院高层的指令，要求他与莱温沟通并尽快安排向导检测。可惜的是，少年拒绝的态度非常坚决。

        “你在找谁？”德克斯特在莱温的后询问，他陪同莱温观看起杰出校友留影，大大小小的战役、数不清的议会外交、改变战斗格局的军火发明、颠覆世界的意识黑墙构建出白塔学院的辉煌历史。

        莱温滞留在原地，他耐心地等待人物出现、退场。

        “老师，如果是这件事请您放心。我只会被向导引。”有且只有一位向导。

        “白塔慷慨地给予他们命运馈赠的果实，自然也能够轻易地收回。”

        “是有这样的事情。”

        “我们到了。”莱温停在校史馆的感应门前，让出虹扫描的位置请德克斯特打开大门。

        “我很好奇老师您是哪一届进入学院的？当年在学院里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莱温与德克斯特从门口白塔的起源介绍开始，一步一步跟随年份的尺度逐步向藏馆的深走去。

        “如您猜测的那样。”莱温聪明地将解释权交给德克斯特。

        “所以孩子，记住我的劝告：服从白塔的意识，服从你为哨兵的命运。”

        莱温极为轻声地说：“来自地下城的校友。”

        “你们是什么关系？”

        “因为我只与最强的向导进行匹。”少年口吻平淡，却无比傲慢。

        德克斯特平静地说：“学院会消除不再符合资格的人选。那四个疯子，他们曾经都在榜单上，后来他们全被抹消，从惊才绝艳的新星跌落沦为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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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温停在他的目的地前，巨大的全息屏幕上闪烁着历年来走出学院的杰出校友。真人大小的人物半像一一涌现，辅助他们的军功勋章与事迹简介，还会贴上当时报的剪影或电视录影。

        他们看完所有的人物介绍，偶尔零星闪过的来自地下城的人物功绩在衬托之下显得平庸至极，莱温并没有找到他期望的答案。